當羅洛與眾多精銳士卒完成追殺,徹底清剿了盜匪殘餘後。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了庫曼營地。

路過時,發現教堂塔樓內正有一群拉泰民兵,搬運出大大小小的箱子。

而夜鶯,就站在一旁看著。

羅洛想了想,還是拐過方向靠近招呼一聲:“夜鶯,這邊什麼情況?”

“嗯?亨利?”

夜鶯扭過頭:“上面下令讓我們搬走這座教堂裡的所有東西。”

“你呢,那邊處理完了?”

“除了幾個實在跑的快的,其他基本都殺掉了。”

羅洛走近與夜鶯並肩,目光落在高聳的塔樓身上:“這地方之前衝塔的時候沒注意。”

“現在看來,八成是對面首領以及頭目之類的住宿地了,也不知道能搜出多少好東西。”

“我估計會是一筆豐收,但也有可能一毛都沒有。畢竟那些盜匪身上的盔甲擺在那。”

夜鶯琢磨了一會,道:“這幫雜碎雖然裝備不是很豪華,但數目極多。”

“也是。”

羅洛點點頭,隨後看了看四周問道:“蒙斯他們呢?”

“搬這些東西之前,就已經被人運回去了。”

“那幾個倒黴傢伙,多半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了。”

夜鶯隨口答道,隨後他看向身旁,面色有些憔悴暗澹的同伴:

“不過,亨利。你的面色倒是不太好,是受傷了?”

“不是,是昨晚沒睡著,現在睏乏的很。”

羅洛擺擺手,嗤笑道:“再說了,就憑這些雜碎想讓我受傷,還是等我老到提不動劍再說吧。”

“真自信,不過我倒是怕你沒有老的那天。”

夜鶯打趣了一句,隨後面色變得陰鬱了起來:

“我們這些戰士啊,想安詳終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許吧。”

羅洛意外的側瞄了一眼夜鶯,腦子裡卻想到了木堡看見的。

那兩個在醫治中死去的木堡士卒。

從某種事實上來講,當戰士的確死亡率不低。刀劍拼殺,難免負傷。

像他們這些有靠山的戰士,有好的醫療手段治療,那還好一些。

但外面的流浪戰士,一旦負傷,活命更多的都是依靠運氣。

扛過就活,扛不過就死。

冷兵器時代的殘酷,不外乎如此。

就在二人各自沉思過往之時,搬運的隊伍突然出現了狀況。

一個抱著沉重木箱的民兵,腳下一個不穩驟然打滑栽倒在地。

懷中的木箱因此砸落,並不牢固的鎖頭被磕開,一片金燦隨著湧現。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