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繃帶的效果極好,遠超他在沃塔瓦處買來的繃帶。

為了以後的生命考慮,羅洛自然是要備上一些。

只是可惜沒能從醉酒的古溫德那,套出這種繃帶的具體制作手段。

甚至還因此白虧了不少買酒錢。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安身立家的金手段,古溫德又怎麼會不小心的藏著。

“對了,牡度教士,這次的費用是多少?”

遺憾過後,羅洛從懷中取出一個充實的錢袋,準備付清這次的醫藥費。

雖說羅洛跟隨漢斯前往霍恩山脈時,壓根就沒帶多少錢。

但這幾日他也不是乾等著養傷的,那件取自庫曼人的皮甲已經被賣給了戴維斯。

正如他所料的,塔爾木堡的軍備並不充實,一件修補修補就能用的皮甲。

對於戴維斯而言,也不是什麼可以不要的垃圾貨色。

所以一番操作後,羅洛一下子入賬二十幾枚格羅申。

要不是皮甲破損的程度不小,他或許還能賣到三十枚去。

“你只需要付清繃帶錢就好,十份作價一個格羅申。”

“至於醫藥費,那位漢斯大人臨走前,已經付清了。”

牡度搖了搖頭,告知羅洛不用在付醫藥費了。

“是麼?好吧。”

羅洛詫異的從錢袋中取出一枚格羅申遞過。

他有些奇怪,因為漢斯走之前,完全沒提到這回事。

害他還以為要自己付錢,才急忙向戴維斯提出出售皮甲的意向。

哪成想漢斯已經付清了。

付完錢後,羅洛穿好衣衫。

踏上屋子門檻時,他下意識的回望了一眼。

目光所及的是兩座相鄰的床鋪,那裡先前住著受了重傷的兩個衛兵。

只是現在床鋪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取而代之的是墓園裡,新立的一塊墓碑和遊蕩在木堡內的無名殘疾人。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的殘酷。’

盯著那還殘存著點點血味的床鋪,羅洛眼神閃過一抹哀惜。

這是他作為一個戰士必然擁有的感觸,浴血殘生卻倒在了病床上。

這對於一個戰士而言,無疑是最悲哀無力的死法。

可在這個醫療條件極為落後的年代,這份悲哀卻是最常見的一種。

一道小小的傷口都可能讓你感染上破傷風,而後失去生命。

如果傷口波及內臟,那就真的只能靠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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