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山脈深處的山林裡,漢斯站在山坡上,看著十八個衛兵在下面的營地檢查著。

而他的身旁,則是魁梧的羅巴德。

“這個規模的確是哨點的配置,所以這附近應該還有個哨兵站才是。”羅巴德凝重道。

“但我們不清楚它的位置,這片密林可不小,沒有痕跡的話,就算找上幾天幾夜,也是沒有用的。”

經常在這片狩獵區活動的漢斯,很是清楚。

要在這片林海找一個不知道多大的哨兵站,是多麼的困難。

“我想我的麾下,古萊,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羅巴德視線停留在了迎面走來的一個衛兵身上。那是他的下屬古萊,是獵人出身。

“長官,我搜尋了一圈,大概確定了那個哨兵站的方向了。”

古萊指向了密林的更深處,緩聲道:

“那個方向有出現一些被壓斷的草根草葉,還有一些車轍壓痕,很新。”

“乾的漂亮,古萊!”羅巴德興奮道。

“確定了方向後,我們還要做什麼?衝過去把那些雜碎的腦袋砍下來?”

漢斯看著興奮的羅巴德,頭疼道。

“當然,我們就是為了掃清危險而來的,不是嗎?漢斯大人。”

面對漢斯的疑問,羅巴德詫異道。

“不不不,羅巴德長官,我們連他們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這麼追過去真的好嗎?”

漢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光是這個哨點的兩個守衛,就已經厲害成了那樣。

那作為哨點的主營,守衛必然更多的那個哨兵站,僅依靠他們這二十人真的能拿下麼?

不,應該是十九人,畢竟在這些人裡,漢斯的戰鬥力基本可以無視。

“先追過看看情況吧,到時候再放出斥候去探探底就是了。”

這一點,羅巴德卻是有準備,先派人去探探底。

要是確定不能以多欺少,他就會退回去,拉來更多的援兵再打!

“好吧,我同意。”漢斯沉思片刻,應下追蹤的主意。

“那麼該幹活了,夥計們。”羅巴德拍著手掌,將其他衛兵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山坡這裡。

然後他肅然道“夥計們,現在我們需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哨兵站,然後將它連帶著守衛一起摧毀!”

“這片安寧的山脈,不允許那些連信仰都沒有的野蠻人活動!”

“是,長官”x18。

此起彼伏的年輕聲音響應著,接著他們在古萊的幫助下,踏上了追蹤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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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羅洛睡醒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搖醒他的牡度教士遞給了他一碗苦澀的藥湯。

“你的狀態恢復的很不錯,小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趁著羅洛喝藥的時機,牡度解下了那厚實又像是被浸透在血水裡的繃帶,開始了每日的更換。

暈出一片猩紅的繃帶,被隨意捲成一團,丟在了角落。

取而代之的,是嶄新的白色繃帶。

“牡度教士,我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

羅洛放下了藥碗,如此詢問道。

“起碼十天以上,這傷口在深點就砍到骨頭了,不過只是平日地活動的話,六七天就差不多了。”

牡度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確定道。

“十天以上麼?還真是難熬啊。”羅洛暗歎口氣,認命的躺回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