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足跡繼續追蹤了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們終於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座建立溪流旁的山林小屋,從那嶄新的外表上看,建造的時間不超過半年。

而最關鍵的是,藉著叢林隱藏身影的二人,都能看見木屋內走動的一個陌生人影。

“索爾,應該就是他了。待會你不要動,都交給我。”

夜鶯拽過索爾,低聲囑咐著。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心繫心上人的年輕小夥,怕因為衝動而做出蠢事,還牽連到他。

“這......芭音她....好吧。我明白了。”

索爾還想爭辯一番,但在那冷厲的眼眸下放棄了。

“很好。”

夜鶯深吸一口氣,豁然起身向不遠處的木屋摸去。

十餘息後,他很順利的靠近了木屋。

此時,屋內的人影停下了來回的步伐,喃喃自語著。

“多麼美妙的身體,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剖開你的皮肉,看看裡面的樣子了。”

而回應他的則是一陣嗚咽哭泣聲。

‘那個姑娘沒死,很好。’

夜鶯透過屋子木板間的小小縫隙,窺視著裡面的情況。

確定人還在後,他平穩呼吸,握緊長劍陡然起身,衝入木屋內。

“你是誰!”盜獵者目瞪口呆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夜鶯。

回應他的是一擊兇狠的砸擊。

夜鶯倒握長劍猛然擊出,末端的圓形劍首在盜獵者的眼中不斷放大。

然後重重砸在了鼻樑上,發出一聲巨響。

“嘭!”

陡受重擊的盜獵者十分乾脆的倒下了,鼻孔間留下了白色的不明液體。

“沒事了沒事了,你得救了。”

夜鶯收起長劍,安撫著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木板床上的女子。

視線掃視間,他也看清楚了這間木屋的全貌。

木屋牆壁上,掛著一把把血跡斑斑的古怪刀刃。

短的不過手指大,而大的堪比伐木時用的鋸子。

四周的地上、牆上還濺散著大片的乾枯血跡。

屋子的一角還有著具被布袋裹住的長條形物體,其下隱隱露出幾分猩紅。

“畜生!”

夜鶯臉色難看,光是看到這些,他都能想象出當時被綁到這裡的女子有多麼的絕望。

他回身四劍,斬斷了芭音身上的繩索,又出門喚來了索爾。

索爾一進門,還處在惶恐狀態的芭音,就一把抱住他不斷哭泣。

而夜鶯則是從屋子內找來了一些繩索,將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殺人魔捆的嚴嚴實實。

“兩位,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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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