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德,去拿點水,還要一些熱烈酒和繃帶。”

拎著釘頭錘的壯漢一愣,卻是卸下幾分防備,上前一把扶住羅洛,示意一旁的馬伕去廚房。

不多時

羅洛大口的吞嚥著冰涼的清水,緩解著口中的乾渴,疲乏的身體在這一杯清水灌下後,稍稍緩了過來。

“我是這裡計程車官,羅巴德,你是誰?你從哪裡來?那些騎兵為什麼要追殺你?”

羅巴德帶著審視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羅洛,那嚴肅的臉龐上滿是凝重。

“我來自斯卡里茨,是那裡鐵匠的兒子,亨利。有一支數目龐大的軍隊毫無預兆的襲擊了斯卡里茨。”

“在那裡進行屠殺。他們人很多,而且裝備精良,不下五百之數!”

羅洛忍痛勉力爬起,一手抓住身旁黑馬的馬鞍,借力支住身體,將一路上整理好的資訊統統說出。

“軍隊?有近五百人?你有認出他們是哪裡人,或者是語言什麼的?”

羅巴德眉頭一擰,仔細的觀察著羅洛。

粘上一點泥土的臉龐很是年輕,最多不過二十,表情帶著明顯的惶恐。

“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們的裝備衣束,語言也沒聽過,不過可以確認不是德國人也不是捷克人。”

羅洛用力抓住馬鞍,強忍著腿上疼痛回答羅巴德的問題。

羅巴德聽著羅洛的回答,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他抬頭將視線投向上方的陽臺,那裡正站一個老者,正是塔爾木堡的領主,戴維斯大人。

見到羅巴德投來詢問的目光,戴維斯一手扶著木欄杆,輕輕點頭示意。

“好吧,這事待會再說,現在先來看看你的腿。”獲得領主許可後,羅巴德不再追問。

他半蹲著觀察著羅洛左小腿處的傷勢。

亞麻褲腿上蔓延開一大片乾枯的暗色血漬。

但仔細一看,插入箭矢的傷口已經被凝固的血液封住。

“小夥子,你的運氣似乎不錯啊。你過來,按住他。”羅巴德詫異的說道。

然後招呼一旁的衛兵按扶住羅洛。接著拿起木盤裡熱好的烈酒。

帶著護手的手指無視了罐身滾燙的溫度,徑直揭開罐蓋,倒在傷口處。

羅洛沒有掙扎,用力攥緊拳頭,面色扭曲的強忍著。

那帶著點滾燙的烈酒不斷的倒在傷口處,化開凝固的暗色血漬,不斷的清洗著裡傷口。

“沒有亂動,很好,現在我要拔箭了,忍著點。”將傷口清洗完畢。

羅巴德伸手握住箭桿,猛的用力一拔。

鋒利的箭頭沿著來時的口子,應聲而出,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重新流出。

“啊!”

一聲壓抑的慘嚎從羅洛口中擠出,畢竟是沒有經歷什麼苦事的青年。能勉強忍住就很不錯了。

“運氣不錯,沒有傷到骨頭,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將染血的箭桿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