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在,說話自然硬氣,面對劉協的突然發難,張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為了求證劉協話語中的真實性,張成將目光停留在馬道身上,在他陰沉的目光鎖定下,馬道不自覺低下頭來。

此時馬道還沒有意識自己的謊言即將被戳穿,儘管他內心發虛,但在張成無聲的威脅下,他還是保持一幅死鴨子嘴硬的嘴臉。

“放屁,臭小子。我勸你不要信口雌黃,攪弄是非。”馬道狡辯。

“呵,放屁?不知道是誰在放屁。是否插隊,是否打人,諸位中有很多親歷者,可敢有人出面,為我作證?”劉協回道。

這一句話彷彿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時,馬道意識到了不妙,“看什麼看,都給我滾。”他色厲內荏的朝四周吼道。

可越是這樣,越是證明馬道心虛,既然拿捏到了馬道心思,劉協還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當然不會。

在剛才的觀望中,劉協早已鎖定先前被打的中年男子的位置,藉著一眾家丁打手皆愣神的功夫,他幾步跨了過了。

還不等中年男子反應過來,劉協已抓緊其右腕袖口,並一把舉過頭頂。

“兄臺,不要害怕。”劉協先是安撫後者一句,隨後冷聲說道:“這位兄臺可以為我作證,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位兄弟說了算。”

挨沒捱揍,只有當事人最清楚,起先中年還略有猶豫,但一想到捱打的是自己後,他索性硬氣起來。

捂著餘疼仍在的面頰,中年男子一臉怨毒,“小兄弟沒有說錯,是他先動手打的我......”

中年男子用手指著馬道,繼續說道:“我等聽說荀府招人,一大早就在此排隊,可是排隊的人太多,等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才輪到我,正當我準備報名時,這惡霸突然出現,揚言插隊,還打人,打人不說,這惡霸還揚言荀府管事是他舅爺......”

話匣子一旦開啟,便如決堤的洪水,濤濤不絕,數個彈指的功夫,中年男子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盡數說明。

其言語的憤恨做不得假,他左口一句“惡霸”,又口一句“惡霸”,累積在心中的怨氣,在這一刻得到完美釋放。

群眾的聲音無法作假,望著中年男子,張成隱約間意識到了不妙。

自己侄兒的品性他比誰都清楚,若只聽一面之詞,他還會選擇相信自己侄兒,但許多人都這麼說,事情可就不怎麼美妙了。

然而,令張成頭疼的遠遠不止這些,隨著中年男子洩憤完畢,四周應援的聲音也不期而至。

“管事大人,不關小兄弟的事,的確是這惡霸先動手打人,我親眼所見。”

“這惡霸不僅打人插隊,還說荀府招人的位置他已預訂,他說他是您的侄兒,並將我們都趕走了,這些都是事實啊。”

“管事大人,既然位置已經預定,為何又要張榜出來呢?”

......

被一群人圍著罵,此時的馬道可謂千夫所指。

不僅中年男子對馬道看不順眼,那些參與面試的平民同樣如此,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很多真相浮出水面,而且,這股禍水已經隱隱引到了張成身上。

聽到這些聲音,張成面色鐵青,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