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沙漠上的風沙依然在吹。不過風力弱了許多。

程雪宜給了每個人一個大水袋揹著。

老者:“出來之前我和所有人約定如果走散了,要麼就去古城遺址碰面。要麼就自己退出沙漠等待。郡主你看咱們是繼續走還是退回去?”

清茗拿出一張圖看了看:“繼續往前走!雪宜公子,咱們的水和吃的夠嗎?”

程雪宜:“放心吧。”

老狗看著天邊血紅的雲道:“不好啊。今天可能會變天。”

程雪宜:“今晚可能有白毛風,咱們得加快趕路找個避風的地方。既然大家都會武功那就用身法吧。”

四大屍祖兄的將臣揹著清茗,後卿揹著那個老者。一行人向風一般的在沙漠中穿梭。

三哥時辰後溫歡歡和老狗便有些撐不住了。程雪宜便帶著兩個人一起趕路。

陰沉的天空飄起了雪花。但眾人依然沒找到適合的地方。只得在一處高大的沙山後面挖了一個沙洞搭建營帳來過夜。

寒風捲著雪花在空中盤旋,像是一隻尋找獵物的雕梟。

程雪宜和老狗將營帳死死的固定住然後跳進營帳裡面。

程雪宜挖了一個大沙坑放入火油石和木頭道:“晚上都在火坑邊上睡,別凍著。”

清茗看著其他人都披上了棉袍程雪宜卻沒披想把自己坐著的棉袍遞給程雪宜。

一旁的旱魃:“不必了。像他這種修為的人早已是寒暑不侵。”

清茗點點頭:“鬼姨,你覺得他和我爹誰厲害?”

旱魃笑了笑:“你爹和你大伯如果聯手也許可以勝過他。可是如果他拿出那把劍來……”

贏溝:“那把劍一但全力揮下無論是何人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抵擋。”

程雪宜拿出一包乾菜放入鍋裡和麵條一起煮。

溫歡歡聞著香氣笑道:“在這茫茫沙海還能吃飯菜真是一件幸事。”

老狗:“雪公子。今晚可以喝點嗎?”

程雪宜:“今夜外面會很冷。任何活物都不會出現,陰天也走不了。你可以隨便喝。”

老狗笑道:“你那都有什麼酒?”

程雪宜:“這個天氣和西北的高粱紅最合適不過了。”

眾人每個人都倒了一碗酒。

溫歡歡來到程雪宜身邊笑道:“天下都傳言你是滴酒不沾。是酒量不行嗎?”

程雪宜搖搖頭:“是因為喝酒出過事。”

溫歡歡好奇道:“是酒後亂來,傷害了某位姑娘嗎?”

其他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程雪宜也笑道:“如果是那樣我就多喝了。那年我帶著軍隊奉命穿越一條雪谷去敵軍的後方伏擊。結果當我們到了的時候敵軍早就自己跑了。白撿了個便宜,加上又是節日。四周更沒有敵人。下面的人要求喝酒,我也允許了。結果第二天醒來營地到處都是被狼啃光的人骨。我們一萬的人馬被狼吃了一半多,那個場景我至今回想起來依然心底發寒。”

溫歡歡:“從那以後你就不喝酒了?”

程雪宜點點頭:“其實在雪地裡預防狼群是為將的基本要求,一個書生都能做到。可連續的勝利卻讓我昏了頭。”

清茗:“後來呢?”

程雪宜:“如果是其他人犯了這樣的錯必然會被軍法從事。可當時的主帥是我結拜大哥。他只是責備了我幾句並將此事壓了下去。”

老狗:“咱們這不會半夜有狼吧?”

程雪宜:“這種天氣就算是餓紅眼的狼也不會出來。”

清茗笑道:“原來你也吃過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