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從荷包裡拿出幾張銀票遞到牛二虎面前:“咱們這幾個人中。你最小。你娘走的早,你爹又是個酒鬼。我們都把你當弟弟。所以無論是在村子裡還是到了師門。大家都照顧你。可如今你已經長大了該懂事了。應該為自己的選擇擔責任。既然你要離開,那我們不攔著你。這是我們幾個湊的錢。咱們即是同鄉又是同門。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牛二虎沒有接白婷婷的錢,神色有些意想不到。他方才說的是氣話卻沒想到自己真的要離開。

燕東:“把錢拿上吧。你若去過過安穩日子最好了。如果你要去參軍加入其他勢力。那麼以後如果在戰場上遇到。咱們互相也不必留情。”

牛二虎接過錢袋子頭也不回的走了。程雪宜一直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看著他。

待牛二虎走的看不見了才從一旁出來。

霍彤:“這又是何必呢?”

程雪宜:“生在亂世卻是盛世的性子。在盛世任性不過是爹孃的一頓打罵,可在亂世任性是會死人甚至亡國!這就是命啊。”

星妍雖然單純但是不傻,她知道牛二虎的離開與她有一定的關係。

月之女王看著悶悶不樂的妹妹輕柔的摸著她的頭。

星妍靠在月之女王的身上:“姐姐。我是不是錯了?”

月之女王:“今年開年之初盟主就頒佈了多條禁令。嚴禁將士擾民,害民。兩個月前有個副將吃飯的時候和老闆的妻子調笑。直接被斬了。如今天下大亂,各方割據,百姓流離失所。只有軍紀嚴明才能得到百姓的支援。盟主這是在警告所有人。即便是他的兄弟也不能有絲毫的特權。”

星妍:“這……”

月之女王:“以後你就明白了。”

沿著商路程雪宜一行人向南方走。

一路上所見不是什麼風光無限。而是流民遍地。

星妍看到路邊一具腐爛的死屍立刻吐了起來。

程雪宜指了指前方山中的一座破敗寺廟屋頂:“咱們今晚就去廟裡住吧。”

李媛媛:“前面不是有個村子嗎?為何要去廟裡?”

霍彤:“村頭有個麵館兒。咱們去吃點東西。”

走到麵館跟前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程雪宜看著麵館裡面只有一盞燈火沒有一私人氣心中有些擔憂道:“要不換一家吧。

李媛媛:“就這家吧。我都餓的不行了。”

麵館裡只有四張桌子,三張坐了人。一箇中年男人正在灶臺前忙碌。看著眾人進來老闆高興道:“幾位請坐。來點什麼?”

李媛媛:“下麵條。先一人下一碗。來四個菜!”說著將一塊銀子放在桌上。其他三桌吃飯的人有兩桌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一桌是一位粗布麻衣頭戴氈帽的男子,另一桌是一個抱著琵琶的女子。

只有坐在角落裡的錦袍男子自顧自的喝酒。並未多看任何人一眼。

很快酒菜和大碗麵就端了上來。

幾個人都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程雪宜沒動桌上的飯菜而是將面端起來到那個頭戴氈帽男子跟前:“我不餓。看老哥像是個夜裡謀營生的。夜裡涼。老哥多吃點。”

男子謝過程雪宜後接過面大口的吃起來。

角落裡的錦袍男子起身拿著酒壺和酒杯來到程雪宜面前:“我看閣下面相不凡。將來必有大作為。我請閣下喝杯酒吧。”

程雪宜起身拿起一邊的小碗:“我是個粗人。不習慣小杯。還是用碗吧。”

一小碗酒下肚後。男子坐了下來看著程雪宜笑道:“近日我得了一件寶物。閣下可有興趣一猜?”

程雪宜突然感覺腹中一股強烈的熱氣衝頭。不由的血脈噴漲笑道:“寶物?是何物?不會是那些金銀珠寶吧?”

男子笑道:“怎麼?難道金銀珠寶不是寶物嗎?”

程雪宜:“這一路過來。流民千萬,路邊白骨成群。寶物該是能救這天下之苦的神物。金銀珠寶能麼?”

男子點點頭:“受教了。看來我所謂的寶物也不算寶物了。”

星妍:“是什麼寶物?”

男子笑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