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宮明月跟白玲把耳朵貼上去沒多久後,她們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這......這是?

從房間裡隱隱傳出來的聲音聽起來如泣如訴,頗有幾分倩女幽魂的感覺,就像是在放著某種奇怪的鬼片似的。

要是換做小傻瓜白瓏,搞不好會以為裡頭髮生了什麼事情,比如貞子從電視機裡爬了出來之類的,然後立即衝進去來個武松打鬼。

但畢竟宮明月跟白玲都是正經人, 對於很多東西都知道的非常清楚的正經人,所以她們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能夠聽得出這“鬼片”背後的深意。

這......這我們好像不該聽吧?肯定不該聽的對吧?

聽了小半分鐘後,宮明月的臉都已經變得紅撲撲的,看起來像是被水煮熟了的蝦子似的。

不過人這種生物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是覺得不太對勁,不能去做的事情,就越是忍不住想做, 這就是所謂的叛逆心理。

因此宮明月雖然心裡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但她那珠圓玉潤的耳朵卻始終黏在大門上,完全沒有撤下來的意思。

一旁的白玲自然也是如此,她的臉到是沒有宮明月這麼紅,雖然也明顯感到有些害臊,但相比起旁邊的純情大小姐就要好得多了。

就這樣,兩個人在門口一趴就是十幾分鍾,直到有服務員從走廊經過,才讓她們從房間裡那奇妙的氛圍中清醒了過來。

“你們倆,弄啥呢這是?”

“咦!”

聽到那個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的毛熊服務員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宮明月跟白玲才連忙收回了腦袋,朝服務員笑道:“沒......沒事。”

那服務員則是皺著眉頭看了看她們,叮囑道:“沒事兒就好,在俺們這嘎達偷聽可是犯罪的,別被抓了嚯。”

撇下這麼句話後,服務員便端著盤子離開了,只留下兩人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裡。

為啥這毛熊服務員說的是東北話?說的還挺利落的。

當然, 這並不是關鍵,關鍵的地方在於宮明月轉頭看了看白玲, 又看了看旁邊的房間,然後才反應過來兩人站在走廊偷聽似乎不太對勁。

但怎麼說呢,經過了剛才的偷聽後,兩人似乎都有很多話要說,急需找個地方好好討論一下。

“白玲......來我房間喝杯茶怎麼樣?”

“好啊,最喜歡跟明月姐姐一起喝茶了。”

頓時,兩人同時發出了會心的笑容,然後便悄悄摸摸的跑回了宮明月的房間。

當兩位少女一人捧著一杯茶坐在床上後,宮明月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感慨的語氣說道:“剛才房間裡......他們是在‘打牌’對吧。”

雖然早就知道林覺跟茉莉是戀人關係,不過一想到他們就在隔著一個牆壁的地方打牌,宮明月還是忍不住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本來大傢伙都是穿著兜襠布在破池子裡玩泥巴的小夥伴。

結果其中幾個小夥伴突然穿上了西裝革履,跑去大公司上班了.......差不多就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吧。

白玲聞言也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林覺那傢伙下手還挺快的,這麼快就把茉莉吃了。”

相比起宮明月,白玲此時的心情顯然要平穩許多,在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羞澀的感覺,這讓她看起來竟是比宮明月還成熟。

感受到了這股從容後, 宮明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白玲,你好像對這種事挺熟悉的樣子,難道說......”

“胡思亂想些什麼呢。”白玲聞言連忙搖了搖頭,笑道:“我只是比較調皮,以前在皇宮裡居住的時候有時候會去......咳咳,聽別人打牌。”

聽別人打牌?扒牆根偷聽?

聽到白玲的自白時,宮明月忍不住瞪大了眼。

好傢伙,不愧是你啊,白玲。

本來在白氏姐妹剛剛過來的時候,大傢伙都以為白瓏是那個調皮搗蛋的,白玲是那個成熟穩重的......不過事實上後者的本質要比妹妹頑劣得多。

身為皇朝公主,白玲居然以前在皇宮裡就會跑去偷聽人家打牌,這也太離譜了,整一個人小鬼大的小屁孩。

但怎麼說呢,正如剛剛所描述的那樣,有些事越是神秘,就越是想讓人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