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覺不是變態,他真不是變態。

在林覺自己看來,他只是一個對於美有著尋常追求的藝術家。

花鳥纏綿,雲雷奮發,弦泉幽咽,雪月空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都有自己喜歡並且認為是美的東西。

在這點上,人與人之間沒有任何本質上的不同。

而林覺只是喜歡的東西特別了一點,喜歡黑的,白的,連褲的, 長筒的,吊帶的,鏤花的......喜歡各種各樣的絲襪而已。

這算變態嗎?那肯定不能算啊。

憑什麼賞花賞月的人就是詩人、藝術家, 我賞絲襪就不算?

沒道理,那肯定沒有道理,天王老子來了也沒道理。

這種將喜歡欣賞絲襪之美的人當做變態的看法,完全就是歧視,完完全全就是歧視,應該死後下十八層地獄的那種歧視。

於是在面對著宮明月大方的饋贈時,林覺便點頭表示自己以藝術家的身份接受了,要送隨時都可以送過來。

只是當林覺點了點頭後,宮明月則是面色一紅,似乎對自己剛剛那大方的舉動稍微有那麼點兒後悔了。

......他還真敢要啊,厚顏無恥度+10000。

老實說, 宮明月其實也就是隨口客氣客氣,誰曾想林覺這麼不要臉的接受了。

那還能怎麼辦......送唄。

想到這裡, 宮明月嘆了口氣,伸手往自己腰身摸了摸,摸到連褲黑絲的上端後才苦笑道:“行吧, 那你是現在要呢?還是晚點給你?”

老實說, 宮明月此時的動作和話語, 聽起來真的多少有些曖昧。

一位美少女站在男人房間裡,用手摸著自己的褲襪褲頭,問他是現在要還是晚點給......這就像是,就像是那啥一樣,你懂的。

最開始,宮明月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話裡的歧義居然這麼大。

直到當林覺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宮明月時,她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頓時,宮明月渾身一顫,連忙擺手否認道:“不不不!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到她那副慌慌張張的模樣時,林覺也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調笑道:“不是?不是哪個意思?我不太懂啊,能解釋一下麼?”

“你!你這傢伙!你明明懂的!”

“我不懂,我這種沒有女人喜歡,得靠上網買二腳絲襪自娛自樂的可憐蟲怎麼會懂呢?是吧。”

唔!宮明月被他的“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給打得進入了沉默狀態,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好。

但正當宮明月在林覺的房間裡拎著茉莉的一隻白絲十分無語時,外頭的走廊處卻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跳腳聲!

“哎呀呀呀呀呀!林覺!臭流氓!你給我出來!”

轟隆!伴隨著一陣巨響,剛剛被宮明月半遮半掩的房門被從外頭一下子推開, 白瓏那嬌小的身影衝了進來。

看到白瓏忽然衝入,宮明月一下子閃電般將茉莉的絲襪往林覺床上一塞,然後才裝出一副啥都不知道的表情問道:“白瓏?你這是?”

宮明月雖然知道白瓏平時都相當活潑,經常活蹦亂跳的,可是卻很少見到她這副激動的表情。

尤其是白瓏此時盯著林覺那副模樣,簡直恨不得給他當場用手銬銬起來,讓人感覺十分驚訝。

“哼!你問他,問他剛剛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