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奇怪的態度?

照理來說她不是應該感動的稀里嘩啦,然後在我懷裡嗷嗷大哭嗎?

看著背過身去不再理會自己的少女,林覺一下子感到有些納悶。

本來在他看來,自己剛才那番話的水準可謂極高,應該有很大機率能夠直接卸下白玲的心防,讓她以後跟自己正常相處才對。

白玲本來就很溫婉文靜,很嬌柔可愛,有一種含蓄的古典東方美。

她如果能當個正常人,別再老想著勾引林覺的話,這份含蓄的美才能夠完全發揮出來。

現在強行勉強自己當個蕩婦的她,在林覺看來完全就是在自暴自棄。

他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白玲,希望白玲能對自己好一點,這本來也是合理的要求。

誰知,這番話說完之後白玲卻似乎有些生氣了。

她轉過身捂住耳朵,一副不願意再跟林覺說下去的態度......感覺就像是被觸碰了什麼雷區似的。

哎,算了,她年紀雖小,始終卻是女人。

女人心海底針,摸不透,摸不透啊。

想到這裡,林覺對著旁邊的白玲搖了搖頭,然後自己也背過身去躺在餐布上休息了起來。

只不過林覺沒看到的是,白玲此時伸手捂住的那本來晶瑩如玉的耳朵已經不知何時變成了豔紅色......就跟她的臉一樣。

谷旖

噗通、噗通、噗通......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會這樣,我這是怎麼了?

當白玲轉過身去捂住耳朵時,她能夠明顯感覺到耳朵乃至於整張臉都在發熱,同時呼吸緊促,心跳加快,就像有一股電流在渾身激振似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白玲本能地感覺到不能讓林覺看到自己這張臉,於是便找了個藉口揹著躺下,順帶伸手蓋住了發紅發燙的小耳朵。

這是憤怒嗎?不是。

這是急躁嗎?也不是。

這是害羞嗎?更不可能......好像還真是。

等等,害羞?我居然在害羞?

察覺到如今自己的面紅耳赤是因何而起之後,白玲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毫無疑問,剛才林覺那番話是真心實意的為白玲好。

這不是因為白玲是什麼公主,也不是因為白玲是白瓏的姐姐,更不是因為對白玲別有所圖。

他就是希望白玲能夠成為一個正常的十幾歲少女,希望她能夠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就只是這麼單純。

可這樣單純的情感,對於從未感受過的白玲而言卻是一次莫大的衝擊。

在那個連父女都可以互相利用的世界裡,從來沒有人對白玲這麼單純的好過。

以至於她在那一刻只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剛才林覺說那番話時的溫柔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