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這是密詔”郭猛虎不動聲色的提醒了一句。

李智得到提醒,恍然反應過來,閉口不言。

也是,他這話問的確實超綱了,有些話是不能隨便問的,特別是密詔。

聖旨分兩種,一種是正兒八經宣讀的聖旨,大家都知道的那種,讀完了宣完了還能讓接旨的人放在家裡裱起來,供起來。

另一種就是密詔,也就是李智手裡的這一份。

密詔多是不便公開,或是不能公開的旨意,之所以下這麼一份密詔,目的是給接旨人一個交代,證明你是收到了皇帝的旨意幹事兒,而非你的上司私自下達的命令。

當然,不管是聖旨還是密詔,接旨的人都沒有資格去詢問擬旨的是誰。

皇帝也好,監國的太子也罷,都是接旨人必須遵從命令的一方。

見李智看完密詔,郭猛虎又把密詔拿了回來,小心收好。

“駙馬有何看法?”郭騰龍示意眾人坐下,看樣子不是一會兒半會兒能聊完的。

“看法?”李智苦笑一聲“我能有什麼看法,遵從上面的旨意就是了”

他沒完婚之前是繡衣衛的直指, 官居武七品,沒資格談論這個。

完婚之後就更沒資格了, 歷朝歷代就沒聽說過駙馬參與朝政的, 混的好點兒的也無非是當個御林軍總管, 這還是皇帝比較親近的那種。

郭騰龍見李智不願多說,當下也沒有勉強他, 笑道

“如此一來,繡衣衛正是人手緊缺之時,駙馬不若稍等一些時日, 請辭的事先放一放吧”

李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這位權傾朝野的特務頭子,沒明白為什麼對方非要纏著他在繡衣衛任職。

似乎是看出了李智的疑惑,一旁許久未說話的郭猛虎小聲解釋了一句

“駙馬,讓你加入繡衣衛是公主的意思, 如果要離開....”

剩下的話郭猛虎沒有明說,只是他臉上的為難和苦笑絲毫沒有掩飾。

聽了郭猛虎的解釋,李智恍然大悟...

懂了,感情不是我非得在繡衣衛當差, 而是你們不敢同意我離職, 畢竟我是領導安排的關係戶!

一念至此,李智更加鬱悶了。

合著我的去留還得家裡那口子說了算?

李智沉吟幾聲, 說道“公主那裡不用麻煩二位大人, 只是我去意已決, 再說了...”

說到這,李智頓了頓, 斟酌一番措辭道

“再說了, 雖然公主貴為皇家,但我記得皇帝旨意, 並沒有要求我入贅皇家吧?”

“沒有,當然沒有這個意思!”郭猛虎連聲否認。

李智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既然我不是入贅, 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總不能什麼都聽公主的吧?

其實, 若是換個其他人來, 這種話是萬萬不敢說的。

也就李智這種來自現代的人, 心中‘無君無父’才會升起這種想法。

正常情況下, 公主下嫁後,別說每天早起給公公婆婆請安了,反倒是公公婆婆每天要給公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