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正在舉族搬遷的東街李家。

“你看,我就說了,當初給叔送塊李府的匾額不會錯!”

李開一面指揮眾家丁搬運東西,一面得意洋洋的向他老爹炫耀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叔這麼年輕有為,家裡掛個【府】又如何?”

李渭虎著一張老臉,滿是不快。

他也是前幾日才在京中忙完歸來,結果剛回來就看見李智家門頭上【李府】的匾額。

‘府’可不是想掛就掛的,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你掛這個輕則被問罪,重則抄家流放。

他擔心李智不懂這一塊被人捧殺,有心摘掉,但李智已經外出遊歷多日,他不敢擅自做決定摘老弟家的門頭,只能匆匆趕往家中詢問發生了什麼。

結果一問之下,好懸沒被氣死。

送這塊匾額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家的傻兒子!

然後李開就見識到了什麼叫:慈父手中劍,逆子身上劈,綠叉加無盡,刀刀帶暴擊。

好傢伙,那一日東街李家內慘叫聲連綿不絕,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可沒一個人敢幫少爺求情,哪怕是最疼李開的老太太,也是一邊抹淚一邊說打得好。

也就他們不知道李開送匾,也沒去過李智家,否則這匾早就摘了。

後來幾人一商量,眼下正是京官下地方巡查,雖說未必會來襄陽,但還是先摘了好,省的出事。

結果.....第二天李開奉父命前去拆匾額,結果差點把小命丟在李智家。

無他,錢多多回來了。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她憑藉親筆書信取得兩小隻的信任,並且成為李家的臨時話事人了。

第二天李開去拆匾額,本來豆芽對他感官就不好,因為當時他和李智切磋一事,現在又攤上對方拆自家的房子,更不滿了。

在豆芽的比劃下,錢多多很快便明白了這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是壞人!

幸虧憐兒機靈一些,叫住了不太對勁的錢多多,不然現在的李開估計已經投過胎了。

匾額一時半會兒是摘不下了,李開一家又摸不清錢多多的套路,只能硬著頭皮好言勸說。

沒用,完全沒用。

對錢多多來說,打一萬張親情牌友情牌,都不如給她二百兩雪花銀好使。

這可把李開一家愁壞了。

當時對錢多多意見最大的,反倒不是李家父子,而是林貝貝。

雖然錢多多是以男相示人,但林貝貝就是莫名的對她升起一股敵意,可能這就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吧!

......

“你姑姑如何了?還是躲到房間不肯出來麼?”李渭問道。

“這....父親,這我不好去問吶”李開有些為難。

畢竟男女有別,別說林貝貝是名義上的姑姑了,就是親姑姑親妹妹,他也不能隨時隨地去敲人家的閨房門。

“唉...還有幾天時間,希望她能快些想通吧”

李渭長嘆一口氣,心中百味陳雜。

誰能想到,李智這廝悄無聲息的就拿下了公主,還博得了皇帝青睞,並親自賜婚。

我這義妹也是慘...先是雙親早亡寄人籬下,好不容易相中一個良婿,結果人家有心上人了..

這也罷了,委屈委屈當個平妻也行,誰能想到又被好姊妹背後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