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不太清了。

“受了傷,精神力紊亂,我沒辦法幫他梳理。”年疏桐修煉的不是一個體系。

星際的精神力是線,原本排放整齊的在他們的大腦中。

而年疏桐的精神力是識海,一片海洋,裡面還住著刀刀,不同源,無能為力。

哪怕是傅雲河的體質問題,她都能診治一番,但精神力的傷不行。

“謝謝你,我會想辦法的。”傅雲河先道謝,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年疏桐,他真心實意。

至於老師,他自己來吧。

“那你自己安排他,若是有什麼仇人在外面,請記得隱藏他的身份。”

“我會的。”傅雲河沒有顧左言他,而是選擇直接告知了年疏桐。

“他是我的啟蒙老師,對我的幫助很大。”

“我不管這些。”年疏桐站定身體,言語中透著斬釘截鐵。

“傅雲河,救他留下他,都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後續如何,你自己打算就好。”

年疏桐依舊乾脆爽利,說完就走。

朋友?

傅雲河反覆說著這兩個字,他心裡好像沒什麼喜悅之感,還沒來得及細想,他的思路被打斷了。

“哎?你有草莓嗎?”

“沒有。”傅雲河搖頭,扶起老者,一隻手撫平他衣服上的褶子。

以前的老師,最講體面了。

“您還記得您的名字嗎?”

“當然,我叫....我叫....”老者有點迷茫,一手敲著頭,又被傅雲河攔下。

“不要想了,您叫華遠山,曾經是我的老師。其他的不需要想了,安心在這裡生活就好。”

傅雲河說了很多話,老者一直都不太相信他,一直懷疑的看著他。

“叔叔,姑姑給你的。”

豆豆手心攤開,一顆紅彤彤的草莓,比豆豆的小手都要大。

“姑姑說,爺爺您要是留下,每天都會給你一顆草莓吃。”

“好好好!我願意!”被勸了半天無果的老者,華遠山華老,開心的因為一顆草莓留下了。

傅雲河兩根手指掐著眉頭,無奈的笑著,他太笨了。

竟然要和一個年齡退化成孩子的人去講道理。

華老的到來,沒引起什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