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疏桐真是的是忍著自己的笑意,努力的擺出一張嚴肅臉。

可是當她經過一個鏡子的時候,看著鏡子中嚴肅的自己,好像更像去“送花”的了。

“哎,兄弟,你來一個不?”

年疏桐看著花店內,正在挑選花圈帽子的幾個人,連忙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家鄉不讓在腦袋上戴白花。”

“啊,是嗎?真是不一樣啊,我們這就只能戴白色的,其他的顏色都不行帶。”

幾個男子,在自己的腦袋上,戴著各種各樣的白花,看的年疏桐眼睛都有點疼了。不過當她向外邊望去的時候,腦袋更疼了,心裡只有一句話:這是多大規模的葬禮啊?

滿街道,密密麻麻的人,全部朝著一個方向走,每個人的手裡,高舉著各式各樣,白色黃色的花圈,腦袋上戴著白色的小花。

“我能忍住不笑,就一定能修煉圓滿。”

年疏桐深呼吸,吐出一口氣,把手裡的花圈高高的舉起來,加入了這個隊伍。

據說,走著去顯得比較誠心。

當然,也不是走很遠的距離,這裡的花店都是在仙族的山腳下,這些人需要將花送到仙族的山腳下,表達自己的一份祝福。

年疏桐參與了這件送祝福的盛世,另一邊已經到了仙族的傅雲河,感受著鬼族令牌上的另一個小點,在不斷的移動,離得越來越近,年疏桐要過來了。

傅雲河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

“小弟都笑了,那肯定是喜歡了。”

雲靈仙子的一句話,讓涼亭內的人,把目光聚在了傅雲河的身上。

高峰,平臺,白玉石的涼亭下,坐著一堆男男女女,傅雲河則是一個人坐在了涼亭的外面,和所有人與眾不同的黑色,十分顯眼。

雲靈仙子是這場聚會的組織者,來的全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在一起喝茶聊天,不知道為什麼把話題引到了傅雲河的身上。

被點的傅雲河,頭也沒抬,斗篷掩蓋下有聲音傳出開:“你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笑了只是因為我想到了我的夫人。”

完全赤裸裸的打臉,要是別的人,早就覺得下不來臺了,可是雲靈仙子,一點也不生氣,還了解的一笑道:“小弟還真是一個痴情的人,只是這一次你家夫人怎麼沒來,好像好久不曾見過她了?”

“我家夫人雖然是我家夫人,但是她的行動自由,不知道雲靈仙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雲河終於抬頭,看不清的臉,讓雲靈仙子站起身,朝著傅雲河走過來。

“小弟,你不要誤會,姐姐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擔心你們夫妻二人吵架。”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傅雲河已經站起身,大步離開。

剛剛走出來的雲靈仙子,喊了一聲:“小弟。”

可惜,那一邊沒有任何的回應,她的眼睛裡閃過不好的情緒,一閃而過,轉身後又是一副最善解人意的樣子說:“小弟脾氣是急了一些,但他好歹是一族之長,也有底氣。”

這一句話說完,這裡所有的人,心裡都有點不舒服了。

他們都是仙族族長的繼承人,只有傅雲河出現的最晚,但是現在的他,卻是這裡面實力最高,地位最高的人,甚至可以和仙族族長平起平坐。

不過大家心裡也有一個共識,傅雲河是不可能成為仙族族長的,他已經是鬼族的族長了。

一場兄弟姐妹的談心會,隨著傅雲河的離開,也漸漸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