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既然不受歡迎,那我們就離開吧。”

一陣十分虛弱的咳嗽聲響起,艙門的門口出來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是在幹什麼?

她的額頭上繫了一個天青色,手掌寬的帶子,像是頭部受了重創一樣,下半身還蓋了個毯子,但偏偏手裡拿了一把扇子,不斷的扇著風。

你這到底是熱,是冷,還是病?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們帝國軍事學院每次都是墊底,實在是來了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呢。”

年疏桐單手手掌撐著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還給自己扇著風,時不時的還要咳嗽兩聲。

“連青啊,我們走吧,人家已經知道比賽的結果了,我們留下還有什麼意義。”

“我猜不僅是最後一名安排好了,第一名應該也是如此。”

年疏桐一副被陷害的委屈樣,搖頭嘆氣的說:“我就說我們不來,你們非要來,說什麼重力星不是那樣的人,這人家都直說了,你們還不接受事實嗎?”

這一副唱唸做打的姿態,讓對面的男子瞬間慌了,怎麼不一樣了?

帝國軍事學院之前來的老師,都是顧及老師儀態,學校的面子的人,哪裡會有年疏桐這樣的人?

儘管每一次都是輸,但人家之前的老師硬是輸出來一副錚錚傲骨,但年疏桐的出現,打破了所有的常規。

這人,有點不要臉啊!

她真的是一個老師嗎?

後面一直看著的周教授,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操作的方法,之前的他們就是太放不下自己的身價了,人家搭個火架子,他們就自己走上去,烤自己。

“還請帝國軍事學院的這位不要亂說,我們重力星沒有私自設定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是你們實力不濟,與我們無關。”

本裝作頭疼的年疏桐,抬起頭來,看著說話的男子問:“我們實力不濟?”

“請問,你可知道星際軍團中,有多少將領出自帝國軍事學院?”

“請問,你可知道蟲族戰場上,掩埋了多少我們學院的錚錚鐵骨?”

“請問,你可知道帝國軍事學院為整個蟲族戰場輸出了多少武器和機甲?”

“最後,我還想知道重力星為星際的發展,到底做出了什麼傑出的貢獻?”

明明是坐在輪椅上的一個柔弱女子,上一秒還咳嗽的要死一樣,可是下一秒,接連丟擲來的四個問題,每一個都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聵,讓對面的男子,還有路過的看熱鬧的人,都閉嘴了。

說什麼?

或者說有什麼理由反駁?

年疏桐看著不回答的男子,又恢復了自己的柔弱,漫不經心的說:“我們帝國軍事學院,在外面浴血奮戰,但還是願意配合你們,比著你們的比賽,我以為這就是我們最大誠意和氣度了。”

“您說呢?”

年疏桐的目光,雖然不壓迫,但只是這樣的盯著,也讓人有些受不住了。

特別是她的後邊,站的那一排人,他們的目光,就像是在黑夜中,被人點亮的火把,熱烈的燃燒著,像一根根小白楊一樣的挺立著。

此時站著的幾個人,周教授的感覺是最大的,因為每一次他們過來不是遭嘲笑就是遭諷刺,而他們只是默默的承受著,不是不反駁,而是沒有年疏桐反駁的厲害,更沒有這麼爽快。

周教授恨不得用自己的光腦錄下來,回去播放給校長和其他的老師看一看,讓他們也跟著出一出以往的怨氣。

想到了這裡,周教授立即開啟了自己的光腦,對著年疏桐說:“年教授,校長讓我好好記錄一下這一次的比賽。”

年疏桐心領神會的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周教授,我們開一個直播吧,一定要把重力星的熱情好客,讓我們的校長好好感受一下。”

說到這裡的年疏桐,又看著對面的男子說:“您放心,我們最是守規矩了,只要重力星不讓直播的地方,我們一律不會涉及,還有不願意露臉的人,我們都會給予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