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疏桐雙手翻飛,結印。

“罩!”

“定!”

兩字口訣而出,無形但強大的罩子,把下面的溫泉水全部籠罩在其內,一個定字讓銀絲不在亂動。

年疏桐識海凝線,向著溫泉水中探去,像一根有意識的魚線,綁住的下方調皮的銀絲細魚,帶著它開始遊走,慢慢的到了林木的身邊。

溫泉中的林木只感覺到面板上有一絲叮咬之感,很淡。

下一秒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面板,開始發癢,但還好忍耐。

只是這條線似乎有點長,鑽進了自己的面板後,它並不安於一處,而是向上爬去。

它似乎有著千萬只腳,每一隻腳上還有著小麻刺,不疼,軟軟的爬過你的血肉經脈。

癢,開始了。

當一根銀線被年疏桐引領著帶到了指定的位置之後,這種癢才有所回落。

“林木,還有八十根。”

“來吧!”

“好。”

年疏桐也沒有耽擱時間,神識更多的凝線,一次性的帶著八條銀線,鑽入到了林木的身體,修復著受損的經脈。

每一根銀線,都覆在了林木的經脈上,讓她的經脈變得有光澤,有韌度,而不是脆的像一個冰凌,一碰就碎。

治療繼續,年疏桐盡最大努力的加快自己的速度,下面的林木雙手緊握,牙齒緊咬,忍。

忍著這常人難以忍受的癢意,可林木卻是紋絲不動,甚至呼吸都沒有什麼改變。

上方的年疏桐一直注意著林木的狀態,看著下方的林木,她心生佩服。

這種癢,她經歷過。

當時的她,經脈盡碎,但又要自己療傷,也就是說,哪怕是癢,她也要自己操控著現在的動作,精準的為自己緒脈。

不過年疏桐倒是覺得當時的自己,所有的心神都被分散開來,並沒有現在的林木難受。

一個人如果疼痛難忍的時候,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也許會分散一些注意力。

但若這個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在那裡疼,所有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疼痛本身,似乎更難受了。

總之一句話,林木很剛。

時間繼續流逝,一個專心的治療,一個死命的忍住。

東方見白之際,年疏桐最後一條銀線修補完成。

“林木!”

她高喝一聲,下方一直挺著的林木,陡然的睜開了眼睛。

“修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