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現在和過去分得很清。

娜美是她現在的朋友,和從前沒有一絲關聯。

這讓現在如此脆弱的許輕瑤安心不少。

娜美走過去,伸出手抱住有些顫抖的許輕瑤,她極盡溫柔,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好了,別怕,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你放心,你還有朋友在身邊,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許輕瑤覺得眼眶酸澀,但是淚水卻沒有掉下來。

她不想用任何語言表達現在的蒼白無力。

一雙黑色的眸子裡面,連娜美都看得出來是緊張和寂寞。

就這樣,兩個女孩子在素白的醫院裡面抱了很久。

許輕瑤緩緩開口,聲音是意想不到的沙啞。

“你還可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守在這就行,我想等著他醒過來。”

許輕瑤現在這樣脆弱無助,搖搖欲墜的樣子。

任誰見了都會覺得心疼。

可是娜美知道,作為一個朋友,她現在沒有任何立場去勸許輕瑤看開一點。

陸霆寒確實是她在法律意義上和精神層面上,現在唯一的親人。

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生死未卜。

只要稍微有些理智和良知的人,怎麼會勸許輕瑤讓她看開一點。

涼風習習。

四周寂靜一片。

醫院的走廊裡麵灰白的大理石地板反射著灰白的光。

許輕瑤聽到外面娜美的高跟鞋漸行漸遠的聲音,敲擊著地板,節奏分明,這讓她漸漸變得平靜。

隨意的追回隨之而去的目光。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躺在床上的陸霆寒身上。

許輕瑤伸出纖纖素手,冰冷的手指撫上男人的側顏。

“老公,你怎麼還在睡?你醒過來好不好?”

“今天的一切,我多希望都是一場夢,快點起來。一會兒還要給我做早餐。”

娜美其實並沒有離開,她就是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

娜美知道直到現在的許輕瑤剛剛經歷了那樣慘烈的事情,身心一定飽受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