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村長,我家老大還得在家帶孩子,你瞅瞅能不能讓他帶著娃子去讀書。”

“……”

問題問出來,都是在宴青羅列的紙張上沒有寫出來的。

宴青一陣頭皮發麻。

他以為自己準備充分了。

沒想要問題永遠比準備多。

他趕緊把這些問題給記載在小本本上。

站在院子裡,拿著大喇叭說道:“參與建造學堂的,孩子確實不用束脩,

但是書本費得出。

還有得是自家的孩子,什麼親戚,姐妹都不算,咱們都是也給村子,你們媳婦兒生了幾個孩子,這樣的問題一想來各自都會清楚。

女娃子能不能讀書,能把能帶著孩子,這些問題我之前沒有考慮過,現在給你們回覆,日後可能會產生問題跟糾紛,這樣我去思考一下,三日後再給們答覆。”

宴青說完,院裡的人有些不捨的往外走去。

宴輕舒眼睛突然抽搐一下。

她竟然在人群裡還看見幾個腦袋上纏著白色的孝帶的。

這……

這些人是啥人?

另一邊!

孫村長聽見喇叭聲音響起。

心臟哆嗦一下。

猛地用手護住,另一隻手則是扶在牆上。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院子裡過來的幫忙的人一個不剩。

自家發出的孝帶都發出去。

那些人都不好好守夜。

這連個死人都不尊重。

孫村長感覺到自己在村子裡的威信似乎消失殆盡。

這讓他一陣恐慌。

不適應的咋巴一下手裡的煙桿子。

一旁的孫雪柳捂住鼻子,這煙味也太嗆人了,也不知道老爹從哪兒弄來了,竟然開始用這個東西了。

孫村長對上雪柳嫌棄的目光。

脾氣頓時不大好。

掄起旁邊的棍子,朝著雪柳後背打過去。

雪柳自小也是被老呂氏寵著長大的。

如何忍受的了這個。

轉身朝外跑出去。

於是……

整個孫家,除了二房三房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來守靈。

雪柳跑出村子。

瞧見村外頭站著倆女人。

深更半夜的,如果是其他時候,她定然會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