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的小院子不好進去,但是辦法是人想的,現在死了個杏花,進去變得更難。

陳進善思考起對策來。

……

太子府小院裡。

孫太監盯著被絞首的杏花。

瞪大眼睛,臉色慘敗,嘴唇哆嗦,審視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一瞬間的心悸跟傷懷,讓他沒辦法正常的發聲。

“好好一個孩子!”看守大門的老頭咳嗽一聲,看著杏花沒了腦袋的屍體,說道:“早些把人給埋葬了吧,身後事兒安靜的辦一下,這孩子瞅著就是喜歡安靜的。”

孫太監點點頭。

抱著沒有腦袋的屍體,一時間心如死灰。

“早些安葬了吧。”看門的老頭提醒一聲。

孫太監似乎想到了什麼,抱著沒有頭的屍體朝著城外走去。

京城內是沒有地方給這種沒有身份地位的人安葬的。

京郊很大,尋一個無人的地方,做個安靜的墳墓,對於孫太監來講並不難、

他認真的挖墳,一言不發,一滴淚都沒有流下。

把人埋在墳坑裡,還立了個墓碑。

“孫大方妻劉氏之墓。”

從白事兒鋪子裡買了些黃紙跟紙張做成的衣服,燃燒在墳前。

一步一步回到太子小院。

本就安靜的院子,並未因為少了一個人有什麼變化。

啞婆婆再次忙碌起來。

太子的心腹跑的更頻繁。

孫太監也變得沉默說過話寡言。

本就死氣沉沉的院子,似乎更家的冷漠。

孫太監繼續自己的日常,然而每次遇見事情,沒有那個聽他念叨的身影。

若是一直不曾擁有過這份溫暖。

那如何都不會相信一個人竟然會如此難捱。

作為一個太監,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早就知道這輩子註定孤寡,只有權利跟利益才能永久的陪伴。

但是真到了這一刻。

還是覺得心痛的有些難以忍受。

太子未曾發現身邊太監的轉變。

小巷子的日子還在繼續。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面多了一個南邊過來的人,是一對青年夫妻,賣豆腐的,每日清早小院子裡磨盤就開始咕嚕咕嚕的響起來。

陳進善盯著對面小院子。

他雖然進不去,但是可以從外面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