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憋紅。

心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若是他的女兒活著,或許孩子不會因為得到一點兒愛就這般開懷。

不過,人要知足,

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的。

孫子性格越來越好了。

“來,繼續上課。”太傅開口,大寶臉上的嬉笑退去,變得嚴肅起來。

幹正事兒就得有正事兒的樣子。

該嚴肅得嚴肅。

……

東宮恢復原來的平靜。

走出皇宮的陸九淵跟在宴輕舒身後,二人漫無目的走動。

京郊外面的山頭。

春日裡動物在繁衍。

獵人很少在這個季節來山上。

二人周圍除卻蹦躂過去的麻雀,也只有野雞或者野兔偶爾路過。

“小白的夢有和不對,你為何一早去了東宮,現在東宮守衛森嚴,但凡你本事差上一點兒,就可能會暴露,屆時……”陸九淵說著閉上嘴。

他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些不對。

像是在訓斥人。

晏氏,不是他的下屬。

“我知道,我對自己的本事也有信心,不會出意外的。”若是她的本事真的比不上這個時代的人。

那她還可以進入空間。

總之,該給大寶的保護,必須得給了。

“你可真是……”陸九淵深深呼吸一下。

面對這種說不的,吵不得,什麼還不能打的人,他一點兒辦法也沒。

“你對我不放心嗎?”宴輕舒開口。

陸九淵視線從她微微凸起的肚子閃過。

雖然他心知肚明,這個肚子是假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但是,身上幫著一個這個東西,行動如何都不會太過於靈敏的。

所以該有的擔心還是有的。

“你看什麼?”宴輕舒眉頭凝氣,對於陸九淵的目光,她有些牴觸。

“沒事兒,現在可以解釋為何小白做夢後,你緊張成那般?”

陸九淵耐心問道。

努力不讓外物影響他的情緒。

“因為,小白這個孩子,似乎有錦鯉好運,他從逃荒到現在更多的時候都是一覺睡醒,就跟不會被煩惱打擾的孩子一般,即使逃荒路上。

看見那種賣兒鬻女的場面,都不會夢魘到那樣。”小白的來歷陸九淵知道。

她也不介意陸九淵更瞭解小白。

……當然他也不能阻止陸九淵瞭解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