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晏老太就知道了。老太太昨兒夜裡發燒也不輕,年紀在這裡擺著,但是吃了她的藥,不是立馬就好了。

晏輕舒專門挖了幾顆黃連,不然退燒藥碾碎的味道,正常人如何能扛得住。

有了黃連掩蓋就方便許多。

煎藥好,村長招呼幾個年輕人端著給生病的送過去。

這次生病人裡還多了方氏一家子,昨兒晚上她身上衣服都被扒了一半,面板接觸雨水,她不發燒都不正常。

方氏的幾個孩子年紀小,又哭又鬧心裡又害怕,這般情緒變化加上深夜跟著方氏一起淋雨。

能不生病?

方氏聽見村長往下面發藥,立馬讓陸栓子去弄過來。

但是陸栓子瞥了她一眼,根本不動彈。

做出這樣的事兒,丟了他的面子,怎麼可能照顧她。

這會兒恨不得她趕緊病死。

方氏沒辦法,自己撐著走出去,瞧見端著藥的人從晏輕舒那邊出來,用沙啞的嗓音問道:“咋回事,怎麼從那邊出來?”

“藥是晏丫頭掏出藥材煎出來的,當然得從這邊拿。”

“別理她,我跟你講,昨晚上……”

方氏清楚的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如何的不堪。

尤其是從晏輕舒那邊出來的人,看她的目光就跟帶著刀子一樣,方氏心裡又恨又妒,明明昨日躺在那裡的應該是晏輕舒那個賤人。

明明都安排好了!

她也不應該生病,不會生病的。

怎麼就這樣了。

深深呼吸一口氣,她感覺到挫敗,腦袋微微暈乎,但是她不想吃晏輕舒那邊的藥。

死也不吃。

轉身回到自己的地方。

陸栓子拿著荷包數銀子,看見她的一瞬間立馬把荷包給藏起來。

方氏心裡恨的牙疼。

往日栓子聽話的很,對她可以說言聽計從,這會兒開始防備她了。

那邊大兒子問她:“娘,藥呢,村長伯伯說休息兩個時辰就出發,不吃藥好不了咱們就走不動。”

方氏背過頭:“吃什麼吃,吃屁去吧,沒藥。”

“……”大兒子看向陸栓子。

陸栓子短期碗,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