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丫頭蹲在牆角玩泥巴。

丫頭雖然依舊髒兮兮的,但是最起碼會說話了。

磕磕巴巴的過家家。

精神狀況也比之先前好了很多。

“裡面坐坐。”婦人倉促的招待宴輕舒。

從灶房裡端出來一個豁口的碗,裡面裝著溫熱的水。

宴輕舒結果碗,有一搭沒一搭跟婦人說話,婦人話不多,給了宴輕舒一個板凳,自己就蹲在地上繼續洗衣服。

她眼裡沒有怨恨,也沒有惆悵。

“我把苗老四弄成那樣子,你不恨我?”宴輕舒開口。

她提起苗老四的瞬間,仔細看著院子裡的孩子跟婦人,但凡這些人對她有一絲的怨懟,她就不會往自己的鋪子放她。

做好事可以,但是若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那萬萬不行的!

婦人眼裡閃過一絲遺憾,她應該早些把苗老四給弄死。

原本以為家裡沒了男人,就沒有頂樑柱。

但是苗老四真的沒了以後,她才發現,她一個人也能撐起小家。

最起碼掙錢了沒人會過來搶奪,她長得也不好看,村裡一些漢子也不會盯著她看,就算還有些飢不擇食的,瞧見自家圍牆上的那些荊棘,也老實了。

如果早些弄死苗老四,她那個聰明的兒子也不會沒了。

看一眼角落裡玩泥巴的姐妹,心裡的遺憾退去。

現在也還好,最起碼丫頭活著,她們也不是傻子呆子。

他們之前不會說話,是因為被苗老四嚇到的。

自從看見那男人被土埋了,一日比一日活潑。

還懂好些道理,知道給她揉痠疼的手,曉得拿著扇子給她扇風、

想著這些,看向宴輕舒目光裡多了感激,

如果不是她把人給傷成那樣子,她定然不敢下手,那時候的她心如死灰,腦子也有坑,根本不知道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解釋製造問題的人。

現在終於知道了。

這種感激的目光,宴輕舒熟悉的很。

“我那個鋪子需要人幫忙,你有時間不。”

“鋪子蛋糕鋪子?我能行嗎?”低頭看一眼自己被水泡的發白的手。

婦人眼裡閃過懷疑。

對自己能力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