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看著晏輕舒離開。

到底沒有把人給叫住,已經失去了先決條件。

當然,他也可以用她的家人威脅。

然而,終究不能違背做人的原則。

若是她是敵國暗探,是謀反頭子,他威脅就威脅了,對付什麼樣子的人就得用什麼手段。

面對心思不純潔的人,若是太過於純潔,那必然輸的很慘。

但是……

這是大晉的百姓。

陸九淵回到書案前。

繼續伏案工作。

晏輕舒回到房間裡,躺在散發香味的床上,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覺。

她睡得非常舒服。

然而……

橋洞那邊,大寶時不時驚醒,只要聽見一點兒風吹草動,立馬睜開眼睛,左顧右看一番,看不見晏輕舒的影子。

臉上再次露出失落來。

自打逃荒以來,甭管發生什麼事兒,他都會陪在後娘身邊。

此刻沒有他在身側,後孃會不會害怕。

一個人面對廖府的大小姐……

她能應付來嗎?

要知道這種富貴人家的後宅裡的陰私可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她雖然也是女人,但是到底不曾接觸過那種醃漬事兒跟手段。

若是一個應付不及時……

這般,一.夜輾轉反側。

伸手摸了摸後孃留給他的槍支,他才多了一點安全感。

就算那些人真的算計後孃,大概也抵不過那會突突突的突擊搶。

那玩意是真好用。

後孃說了,等他長大了,能夠抬得動那東西,也給他一個輕機槍、

……

沒有一刻迫切的想要長大。

這麼想著,大寶睜開眼睛。

外頭天色矇矇亮,他實在是等不下去,準備用自己的手段去打問一下。

推醒旁側的小山,跟小山說他出去一趟。

不等小山阻攔,他已經離開了橋洞。

……

廖府裡。

清晨充斥著花香跟鳥鳴。

按著廖小姐提前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