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你一個小孩懂什麼,外面那麼冷,你連草藥都認不全,村裡人跟著你去,不過是平白受委屈。”

跪在晏輕舒身前的婦人眼睛發紅,聲音如泣,淚水不要命的往下流淌,天氣很冷,淚水划過去,臉上多了皴裂,介於她淺薄貧瘠的人生經驗,她們如何會相信大寶真的認識藥草,不過以為他才玩耍罷了。

昨日那情形,誰還有時間有心情去玩耍,她們自己覺得沒有上手打大寶都是已經足夠的仁慈了。

大寶!!他不想說話,也不想救人。

就想讓後孃休息。

後孃是自家人,那人不過是一個村子的。

晏輕舒輕輕嘆口氣,這事兒,還真是小看別人造成的。

但凡有個人相信大寶,現在也不會這麼多人病重,她深吸一口氣,搓了搓有些發木的臉,招呼大寶去採草藥。

畢竟,晏老太跟老爺子也發燒了。

村長現在情況也不好。

晏西小朋友的的情況也微微有些嚴重。

既然要煮藥,一個人的也是煮一群人的也是煮,而且還有物資收用,瞬間警告一下,莫要小看別人。

她帶著大寶去找草藥,棚子裡不少人主動站起來,去外頭撿柴。

白雪皚皚的,分不清哪裡有乾柴,也沒有人敢走的太遠,虧得現在有了柴刀跟斧頭,弄些木柴也不是多大多難的事兒。

雪地求生再次開始。

發燒的一群人一邊降溫,一邊等草藥熬出來。

這次晏輕舒也沒小氣,藥量直接加倍,雪水煮藥,再服用下去,至於有凍傷的人,晏輕舒扒拉出空間裡一大批哈利油,這東西都快停產了。

她帶著是給友好鄰邦使用的。

優良國貨效果賊好,只可以鄰邦還沒有去,人來了這裡,來了這裡物資照舊給用上了。

她給扒凍傷的人擦拭了凍傷用的藥膏,這才得到一點兒喘息的機會,躺在晏老太跟晏老頭中間,眼睛一閉,進入夢想。

晏老太吃了藥,輕輕拍打晏輕舒的後背。

嘴裡不自覺的哼唱起歌謠來。

睡熟的晏輕舒覺得這歌,熟悉極了。

彷彿聽過一般,伴隨著音樂進入夢想,她心情慢慢放鬆。

再次甦醒,雪花還在繼續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趨勢。

草棚的人明顯少了好些個,宴青也不在自家人這邊。

看向晏老太這會兒情況好了很多,吃了藥沉睡著,但是發熱的情況減緩很多,晏老頭有些麻煩,本來軟組織受傷加上這般不要命的趕路,身體就吃不消。

老爺子這情況,得打點滴了。

點滴瓶子得掛在高處,只要拿出來就會被人看見。

“宴青呢?”她問道。

朱氏將身上披著的襖子拿下來,對上她的目光說道:“有幾個人需要入土,村長還在沉睡,宴青就去主持了。”

這種事情村長沒有參加,該不會不行了吧,晏輕舒立馬爬起來,朝著村長那邊走過去。

這會兒村長已經退燒了,身上還蓋著極為厚實的棉被,只是精神頭依舊不好,渾渾噩噩的,說了兩句話就睡著了。

晏輕舒走出草棚子,發現村裡一些身體比較好的老人在忙著拔草編制簾子。用編好的簾子把草棚子的四周拉起來,這樣遮擋住一部分的風。

讓草棚裡溫度可以保住。

她走出草棚子,呼吸間傳來煮粥的味道。

有人看見她,立馬露出笑臉招呼:“陸九家的,餓不餓,要來一碗不。”

不等她回應,就被塞了一碗稀飯。

碗裡裝著稠稠的米,再看人家鍋裡煮著的反,好傢伙這有一鍋飯裡的米都在她碗裡了。

“你昨日受累了,多吃點,好好補補,咱們需要你的地方太多了。”對上晏輕舒眼裡的驚訝,煮飯的婦人有些扭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