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汐朝他笑了笑:“我知曉,木掌櫃出手定不會是凡品,即便不是價值連城最少也有千金,但於我而言,比起身外之物的賠禮,我更想知道一件事。”

木掌櫃有些訝異,但到底還是開口道:“蘇姑娘想知曉何事?”

蘇芷汐咬了咬唇,開口問道:“他……在瞧見碎玉之後,可曾說過什麼?”

木掌櫃想了想,回答道:“主子似乎冷笑了一聲,道了一句好一個捨不得。”

聽得這話,蘇芷汐彷彿已經瞧見了李彧說話時的模樣。

她微微一笑朝木掌櫃屈膝行了一禮:“賠禮我已收到,有勞木掌櫃了。”

木掌櫃看著她:“蘇姑娘當真不要看看那賠禮是何物?”

蘇芷汐剛要答不必,外間忽然響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什麼賠禮?讓我來看看。”

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少年笑著走了進來。

少年約莫十六七上下,樣貌很是俊俏,整個人的氣質也很是乾淨,面上揚著笑,朝氣蓬勃。

他身著白衣腰間掛著環佩,一瞧便知身份不低。

少年一進屋,便瞧見了蘇芷汐,與她目光對個正著。

他臉上的笑忽然就僵住了,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呆呆的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術一般。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蘇芷汐下意識的收回目光,重新戴好帷帽,朝木掌櫃欠了欠身道:“我還有事兒,就不多擾了,告辭。”

少年在此,木掌櫃不好多言,便點頭道:“那賠禮暫且放在此處,蘇姑娘如有需要,隨時可以來取。”

蘇芷汐道了一聲多謝,便朝外走去。

少年站在門口正好堵著門,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蘇芷汐來到他面前,抬眸看他,這才回了神。

一張俊臉頓時又紅了幾分,連忙側身讓開,結結巴巴道:“對……對不住。”

蘇芷汐沒有答話,只朝他欠了欠身便朝外間走去。

少年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下了二樓消失不見,這才回過神來,朝木掌櫃道:“那姑娘是何人?你喚她蘇姑娘?”

木掌櫃見狀,連忙道:“小侯爺還是莫要掛念的好,主子待蘇姑娘不同旁人,還贈過貼身玉佩。”

少年不是旁人,正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興安侯韓興華的嫡長子,韓璟。

韓璟聞言頓時皺了眉:“我舅舅看上她了?”

這話木掌櫃不敢輕易說,這位小侯爺本就是無法無天的主,若是說多了,保不齊會壞了主子的事兒,便想岔開話題道:“小侯爺今兒個來,所謂何事?”

“那不重要。”韓璟擺了擺手:“你先告訴她是誰,再跟我說說,我舅舅是怎麼看上她的,說不好了,小爺天天帶人堵著你的大門,讓你一樁生意都做不成!”

這確實是這位小祖宗能做出來的事兒,木掌櫃只能嘆氣說了蘇芷汐的身份,又將蘇芷汐與李彧那玉佩的瓜葛說了一遍。

為了讓這位小祖宗死心,他還特意強調了下絲帕的事兒。

木掌櫃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小侯爺,您知道留下絲帕是什麼意思吧?主子贈蘇姑娘玉佩,又留下的蘇姑娘的絲帕,四捨五入就是私訂終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