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趕回川陽?”

陳澤道:“小人也擔心我家老闆,待明日收好貨物,後日便出發。”

肖寒點頭道:“好,那你也給我帶句話給他,見機行事,萬不可莽撞,早日回來。”

陳澤道:“是,小人記下了,那小人就告退了。”

“去吧。”

陳澤走後,阿俊道:“看來血奴已經查到鳳鳴酒樓了。”

肖寒深吸一口氣,“沈谷翼在那邊,想必鳳哥已經知道此事,她是聰明人,自會小心,沒想到,血奴司這麼快就能查到咱們的據點。動作真快啊。”

阿俊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肖寒道:“敵不動我不動,先把血奴在湘國的據點盯死了,一個都別漏了。”

“是。”

……

半個時辰後,肖寒將寫好的奏章收拾妥當,正欲起身,冷杉搖著扇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喲,我倒是不知,莫非大暑天了啊,咱們的玉公子都熱的要扇扇子了。”

冷杉笑道:“扇子嘛,裝裝樣子而已,這手空著多難受啊。”

肖寒道:“今日冷司長大駕光臨,不知帶來的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呀?坐!”

“對君昊兄來說,當今世上恐怕除了嫂嫂有孕就沒有好事了。”

冷杉坐下,收了扇子,道:“今日我還真帶了不少訊息過來,這訊息對您這監郡司司長來說可絕非小事。”

“你說,本司長洗耳恭聽。”

冷杉正色道:“詹嘯在晏國富商口中得知,晏國雖成了川陽附屬國,但其國君痛恨川陽,國中大臣大多如此,每每提起女皇便咬牙切齒,而伯陽在北賽國那邊得知,北賽國當初若非朝廷內部被血奴滲透,挑起事端,也不至於在短短兩年就敗給川陽,不得已只得歸順,年年向川陽上貢,賦稅慘重,鬧的民不聊生,如今北塞國民眾中已有人揭竿而起。”

肖寒心思一動,問道:“哦?那洛國呢?”

冷杉道:“依農去了洛國,尚未曾有訊息傳來,不過,他已去了多日,想必快回來了。依我看,這三國沒有哪個國家是甘心誠服川陽的,所謂的附屬國還不都是被打出來的?!”

“沒錯,”肖寒道:“也就是我湘國,雖然國小,但二十年來倒也扛下來了,否則一旦被川陽收服,這境況便大不同了。”

冷杉聽得這話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嘛,我冷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讓我對那白若兮俯首稱臣那是斷然不願的。可這是咱湘國,若那三國也如我湘國這般硬氣,再有幾位哥哥這般的人物,血奴司又怎有機會瓦解他們內部呢。”

聽得此言,肖寒雙眉微蹙,陷入了沉思,冷杉這話提醒了他,無論國力還是經濟,周邊四國都無法獨立與川陽抗衡,尤其是湘國,多年戰亂導致民不聊生,國庫空虛。若非朝中官員還算心齊,又有義王和父親肖子瞻這等驍勇善戰的武將支撐,湘國恐怕早就與那三國一樣成為川陽附屬國了。現如今,湘國採取的策略是以自保為主,而現在看來,與其防著川陽,力求自保,不如主動出擊,只有澆滅川陽女皇的野心,湘國才能真正太平……

“君昊兄,你在想什麼?”冷杉發問。

肖寒頓了頓,道:“我在想,你的人這事辦的不錯。”

冷杉一抱拳,故作感激地道:“哎喲,多謝肖司長誇獎。好了,話說完了,肖司長公務繁忙,墨然就不打擾了,本司長也忙的很呢,走了。”

言罷他起身就走。

肖寒在他身後喚道:“柳將軍明日攜家眷來我府中探望婧兒。”

冷杉的眼睛一亮,騰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家眷?什麼家眷?”

肖寒眼角憋著一絲笑意,道:“當然是柳夫人和柳小姐了。”

“哦——”冷杉眼珠滴溜溜轉,若有所思。

肖寒笑道:“怎樣,要不要也來湊湊熱鬧?哦,對了,你方才說你挺忙的,既然忙,那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聚吧。”

“啊,我不忙,我今日忙,明日我就不忙了。”冷杉“嘿嘿”笑道:“明日我一定去,你等著我啊,我這就去把明日的差事都辦完。”

言罷再不停留,提了扇子就匆匆離去。

肖寒抿口而笑。 心道:這是想柳菡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