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故作驚訝道:“哎呀,這申請不到公憑你就無法將貨送出去售賣。”

郝仁急聲道:“正是正是啊。”

婧兒道:“那你可以等著別人上門來買呀?”

郝仁苦著臉道:“這貿易通道都開啟多日了,並無人來買啊。”

婧兒嗤笑一聲:“郝老闆,你是在守株待兔呀?別人不給你開公憑,你不會去求人家?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要鍥而不捨嘛,別人不來買藥,你自己不會去市場上找啊?這買賣人,哪裡能整日坐在家裡,等銀子自己滾進你家大門嗎?”

郝仁急道:“武掌櫃,那市場我去了呀,說來也怪,人家一聽是鑫源藥材鋪,都直搖手,就好像我家的藥材有毒似的,這可如何是好啊?郝某若非實在沒法子了,也不至於這麼冒然來打擾武掌櫃不是?”

婧兒淡然道:“貿易通道開啟才幾日,郝老闆就這麼急?藥材在庫房又擺不壞呀,別急,慢慢等等,能賣出去的,啊。”

郝仁愁眉苦臉道:“武掌櫃,武小姐哎,話可不是這麼說呀,我這大把銀子都給你了,可這錢賺不到自己口袋,我總是不安心吶,我也是在您鋪子裡買的藥不是?好歹您給支個招唄?總不能見死不救啊,您不是,不是有訊息來源嘛。”

肖寒冷聲道:“你在米鋪買了米,是不是還得米鋪掌櫃幫你煮好飯啊?你自己貪吃撐死了是不是要怪米鋪老闆的飯煮多了呀?”

一見肖寒陡然犀利的目光,郝仁嚇的一哆嗦,道:“不、不是這個意思,草民,草民只是請武掌櫃幫我拿拿主意。”

肖寒沉聲道:“武掌櫃可曾逼著你買她的藥材了?”

郝仁戰戰兢兢回道:“不,不曾。”

肖寒“啪”一聲拍了桌子,眸色如炬,沉聲道:“既不是她強賣給你,你能不能賣出去又與她何干?”

“嘭”一聲門被推開,呼啦啦進來一眾士兵,手中森冷的長劍直指郝仁。

郝仁嚇的“噗通”一聲跪下,衝著肖寒連連叩首,額上冷汗直冒。

婧兒說道:“郝老闆,我當初就再三阻止你買那麼多貨,是你自己執意要買,如今你辦不到公憑,賣不出貨,莫非要怪到我頭上來麼?”

郝仁哆哆嗦嗦道:“武,武掌櫃,是、是郝某非要買的,是郝某糊塗,是郝某沒本事辦到公憑,都是郝仁的錯。”

肖寒道:“既知是你的錯,還敢胡攪蠻纏?做生意嘛,和氣生財,她賺她的錢,你發你的財便是,各憑本事,想賺錢就自己去想辦法,莫要再來無事生非,免得給你自己找麻煩,明白嗎?”

看著面前明晃晃的刀劍,郝仁早已汗溼衣襟,嚇的連連點頭稱“是”。

肖寒緩和了口氣,道:“起來吧。”

郝仁戰戰兢兢站起身來,滿腦袋冷汗,抱拳道:“那、草民就不叨擾了,草民告退。”

“去吧。”肖寒語聲森冷。

郝仁忙向門外走去,耳聽得肖寒在身後對士兵們說:“爾等一定要保護好少夫人!”

眾士兵高聲道:“是。”

“少夫人?”郝仁霍然打了一個寒戰,沒想到,武掌櫃居然是少夫人?幸好他方才還沒說什麼,否則……頓時感到脖子上一陣涼意,他抬手抹了抹頭上冷汗,一縮脖子撒腿就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

打發了郝仁,士兵們也撤了出去,肖寒與婧兒相視而笑。

“沒想到,你還挺會做戲啊?”婧兒歪著腦袋看著他,眼神柔柔地,嘴邊憋著笑意。

“只要婧兒有需要,別說做戲了,要本將軍做飯,做菜,做牛做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