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冷笑一聲:“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巧合的事也多了,我不能僅憑你口中所言就判定真偽,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嘿嘿嘿……那我就告訴你我是誰,”苗賀發出一串幽靈般詭異的笑聲,隨即附在婧兒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一句對婧兒來說最為驚悚和殘忍的話……

宛如雷擊,婧兒身子豁然一震,她不可思議地瞪視著面前那個恐怖的鬼臉,胸膛劇烈起伏,銀牙暗咬,低聲斥道:

“你在胡說什麼啊,你究竟想做什麼?”

苗賀語聲森冷:“回到肖寒身邊去,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婧兒咬牙質問:“你,什麼意思?”

苗賀“嘿嘿”一聲獰笑,道:“去殺了他們父子!”

婧兒的瞳孔再次放大,一口氣吊到了嗓子眼……

心中暗想,不論他所說是真是假,自己若這般負隅頑抗顯然有點不夠明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想辦法與他周旋一番再做打算。

想到此,她忍氣吞聲道:“你血奴司不就是專幹這些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的事嗎?為何還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

苗賀“哼哼”一聲冷笑,說道:“我大可以告訴你,半年前,川陽國進攻湘國邊境,但湘國領軍者正是肖子瞻和肖寒,他父子二人實在是厲害,打的我們連連後退潰不成軍,我曾買通士兵給肖子瞻投毒,可惜,那士兵並沒有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致使這父子如今還活地好好地,有他們在,老夫如鯁在喉,用外人不如用自己人,現在,這個任務我需要你去完成,此事,不是我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去做。”

他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宛如厲鬼在耳畔磨牙吮血,讓人從骨頭向外散發著絲絲寒氣。

婧兒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強作鎮定道:

“如果我不願意呢?”

苗賀眸中殺氣驟現,道:“那我會將此事公佈與眾,也許到時候不用我殺你,宮中自有人會來殺了你,殺了武德軒,你是在乎養育你十多年的父親,還是更在乎肖家父子呢?”

婧兒銀牙暗咬,強自壓抑著翻江倒海的心緒,嗤笑一聲,道:

“你既能殺了肖家父子,為何還要我去動手?還是你怕肖寒武功高強,自己殺不了他們?”

“嘿嘿嘿......”隨著一陣陰冷的笑聲傳來,苗賀突然壓低身形湊近了婧兒的臉,一張恐怖的鬼臉近在咫尺,陰沉沉地說道:

“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他打不過的人,那一定是我。只是,哪裡有你殺他們那麼輕鬆呢,你說對不對?”

“聽著,我知道你一直在幫助小云天,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會在殺你之前掃平伏龍山,血洗小云天,再殺了武德軒,將肖家父子五馬分屍,讓你生不如死。你自己看著辦吧。”

如此的恐嚇之語婧兒恐怕此生都聞所未聞,如今的她猶如砧板上的肉,小命全在此人手中,儘管心中已經按捺不下那股滕然而起的怒火,她亦不斷強迫自己吞聲飲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見她沉默不語,苗賀不耐煩地催促道:“你考慮好了嗎?”

婧兒深吸一口氣,將心一橫,淡然回道:“早就考慮好了。殺我容易,殺小云天,殺肖寒父子可就不那麼容易了,我爹素來深明大義,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怨我。”

她將脖子一抬,緩緩閉上眼睛,說道:“我不會答應你的,看看是你笑到最後,還是肖寒父子亦或是商無煬。”

聽得此言,苗賀怒不可遏,餓狼般綠得瘮人的雙眼露出嗜血的兇光,沉聲低吼:

“說話口氣跟你那個該死的娘一樣的狂傲,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婧兒嘲諷道:“想動手嗎?我等著呢,你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同樣也沒有!”

苗賀一聲冷笑,道:“別說是你們,便是我的親生女兒,該死的時候老夫也絕不手軟!所以,你必須答應!”

婧兒無畏地昂首,道:“可惜我武可馨從來不怕死,不信你試試?”

苗賀勃然大怒,惡狠狠道:“你既然活膩了,老夫就親自送你一程!”

一把捏住婧兒的脖頸,手中微微一緊,婧兒的身子頓時被他提離了地面,憋的她面色慘白,嘴唇發紫,舌頭也勒地吐了出來,婧兒雙手死死抱著他粗壯的手臂,雙腳拼命地亂蹬,苗賀盛怒之下,婧兒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