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跟隨方山神醫習練武功,不過五日便已盡得精髓,蕭呂子十分滿意。

這一日習練完畢,蕭呂子對肖寒說道:

“你小子到底是武學世家,學的快,學得透徹,老夫教你這“陀螺功”的用意你可知曉?”

肖寒回道:“前輩是要我以此武功對付鐵面閻羅?”

蕭呂子捋著山羊鬍,一雙黃豆眼翻了翻,一臉的不悅,道:

“你都替我說完了,我還有什麼話可說?有時候太聰明不好,知道嗎?自己活的滋潤的時候也要知道給別人一條活路走嘛。”

肖寒心下雪亮,忙額首道:“前輩所言極是,晚輩也正是揣摩著您的心意說的呀。”

“揣摩老夫的心意?” 蕭呂子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大悟,頓時咧開嘴樂了,連連點頭道:

“啊,對對對,正是此意,正是此意,嗯嗯,孺子可教也。”

肖寒感激道:“多謝前輩誇讚,都是前輩指點的好。”

蕭呂子樂呵呵道:“小子,老夫一會兒就要走了,我不放心我那老爹老孃,出來幾日就得回去了,老夫那乖乖徒兒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生照顧啊,過些日子老夫還會回來檢查你功課的哦。”

肖寒回道:“前輩的囑託肖寒銘記在心,不敢有絲毫懈怠。”

蕭呂子滿意地點頭道:“嗯嗯,那老夫去也。”

話音剛落,肖寒眼前人影一晃,瞬間不見了蕭呂子的身影。

肖寒啼笑皆非,搖了搖頭,喃喃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明明有門不走,非要跳窗戶。”

“誰要跳窗戶呀?”

冷杉負手緩緩而來。

肖寒笑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前輩在這裡你不敢過來嘛。”

冷杉道:“嗯,沒錯,他這不是走了嘛,我見他從窗戶竄出來,一溜煙地就跑出府去了,我這才過來的。”

肖寒“嘿”一聲,道:“你眼還挺尖,能讓人看到他的影子,說明你眼力不錯嘛。”

冷杉大大咧咧往椅子裡一坐,問道:“君昊兄打算何時啟辰?”

“宜早不宜遲,明日吧。”

“明日?那我也去。”

肖寒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就對了,反正你遊手好閒整日無什正經事,不如跟著我去打架。”

冷杉哈哈一笑,“兄臺深知吾心啊,許久不打架了,小弟正手癢呢。”

“小弟已經命人傳信回去了,何時用人隨叫隨到。”

肖寒讚道:“墨然果然痛快。那明日就隨我一同前去,咱兄弟倆好好琢磨琢磨,這仗怎麼打。”

冷杉笑道:“在少將軍面前我冷某可不敢亂出主意,您少將軍指哪裡我就打哪裡好了。”

肖寒深深地看著冷杉,問道:“兄弟,對於接下來的這場硬仗,你有何‘感覺’?”

冷杉抬起一隻手來,裝模做樣掐指一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的‘感覺’嘛,好極了!”

“好!”肖寒拍案道:“有你潤玉君這句話在,我就更加安心了。”

“哈哈哈哈……”二人相視而笑。

……

次日一早冷杉果然跟隨肖寒離開了少將軍府,二人抄山間捷徑,一路快馬加鞭,於次日傍晚便趕到了伏龍山腳下的村子。

小院裡燈火通明,武德軒正在院中踱步,一見肖寒回來喜不自勝,兩下見了禮,免不得噓寒問暖一番,肖寒便帶著冷杉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