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子時。

長奇拍賣行內的拍賣已近尾聲。

自邵逸和白戮走後。

陸續拍賣的物品之中,雖盡為貴重之物,卻並沒有珍稀之物。

朱顏端坐在座椅之上,任憑廳內時而喧囂,卻始終閉目等待著,未發一言。

朱顏安坐於此。

並非只等待這拍賣會結束,也並非只為完成邵逸交於自己的使命。

而是在等待著那所謂的煉器材料。

日間自白少說出長奇拍賣行內於晚間有貴重的煉器材料拍賣之時。

朱顏便已堅定來此一探究竟。

邵逸或許不懂也不知這煉器材料於他有何用處。

但朱顏卻知道,邵逸需要煉器材料。

不止因為他立志要為他的一眾親人重塑肉身。

還因為他那結髮之妻。

從第一眼看到花似劍之時,朱顏便看出了花似劍乃養劍之人。

若嚴格來說。

花似劍已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修者。

她更是一柄劍。

待她修為到達之際,定會被她體內那柄劍的主人收割。

將其筋骨凝劍,魂魄融為劍魂。

而若有機會。

唯一可破其劍體,令其安然的方法,便只有將她體內的劍骨熔鍊重鑄。

這樣以來。

箇中所需的煉器材料便尤為重要了起來。

此來長奇拍賣行。

朱顏並不知道白少口中的煉器材料,對花似劍是否有用。

但哪怕有一絲機會,朱顏覺得邵逸都不應該錯過。

而身為邵逸的靈獸。

不管邵逸是否是憑真才實學征服的自己。

自己即為靈獸,便應該為其分憂。

況且。

一段時間的相處。

儘管邵逸的修為並不足以令自己信服,甚至崇尚。

但其堅韌不拔的個性,卻令朱顏欽佩。

道途漫漫。

朱顏不願邵逸在這漫漫道途之中,留下一絲遺憾。

因為哪怕一絲遺憾,若關乎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