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戰府邸的廳堂之中。

趙茹兒在緊靠著邵逸身邊的座椅之上,緩緩坐了下來。

沒有往日的嬉鬧。

就那樣安靜的坐著。

並非因為邵戰吸收藥力,已到了關鍵的時刻,不宜吵鬧聒噪。

她更像是在思慮著什麼。

而皆緊緊凝視著邵戰的眾人,卻並未發現趙茹兒的異常。

仍全神凝視著端坐在廳中,極力吸收著玄靈丹藥力的邵戰。

於趙茹兒來說。

此時她心陳雜,更劇烈的掙扎著,權衡著。

而為她帶來如此煩惱的,不是白戮的呵斥。

而是自己儲物袋之中的那半片白綾和一塊玉牌。

仍記得七個月前。

就在邵逸剛剛走進千瀑山的那天清晨。

一位絕美的少女,和她那沐浴著晨輝的身影。

猶在腦海之中縈繞。

那半片白綾和一塊傳訊玉牌,是屬於她的。

她曾拜託自己,一定要將這兩件東西,交於邵逸手中。

半片白綾之上是一幅畫卷。

雖然趙茹兒並不知道,那畫卷之上所指何意。

但心中卻有一絲淡淡的威脅之感。

在她心中,邵逸是她未來的夫君。

終有一日,二人也一定會結為道侶,在漫漫的歲月長河之中,相依為伴。

她不願在這期間,二人的關係會因為別的什麼,而發生改變。

但每每想起晨輝下那位少女的笑臉,她心中總會莫名的自責。

邵逸閉關的期間。

自己還有藉口安慰自己,是因為自己的逸哥哥閉關,不喜人打擾,而無法將這兩件東西轉交於他。

但如今邵逸已然出關。

若再不將這兩件東西轉交於邵逸。

趙茹兒總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恥和可恨。

「那位姐姐也說了,不知道逸哥哥是不是她要尋找之人。」

「萬一不是呢....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心中嘀咕著。

趙茹兒俏眉微皺,輕咬粉唇。

驀然,她微微咬牙,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轉頭向身側的邵逸看去。

「逸哥哥....」

蹙眉輕吟,趙茹兒打破了廳中的寧靜。

眾人聞聲,向趙茹兒看來。

見眾人皆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