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就在宋超怒吼著,挺劍欲刺那老者之際。只聽咕嚕一聲,一股濃稠的鮮血自老者的口中岑然流出,緊接著那老者不甘的雙眸逐漸暗淡了下來,鎖在邵逸喉間的右手,也順勢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這.......?”

驟然止步,宋超難以置信的盯著仍悍然而立的邵逸,悲痛的神色逐漸被喜悅代替。

“不可能......我師父可是裂變後期的修者,怎麼可能會輸......怎麼可能會隕落。”

莫飛白更是難以置信,手中的長劍仿若失去了信念一般,悄然垂落,跌入了塵土之中。

“咚~”

邵逸抓起已然失去呼吸的老者,狠狠的拋在了地面上,蕩起了一蓬塵埃。

“沈長老隕落了.....”

隨著一個崇山宗弟子的輕吟,那押解著杜老和剛子幾人的另外三個崇山宗弟子,也無力的垂下了手中的長劍,再沒有一絲戰鬥的慾望。

“噗~噗~噗~噗~噗~”

破革之聲入耳不絕,就在莫飛白和另外四個崇山宗弟子愣神之際,一道劍光一閃而過,緊接著,莫飛白與崇山宗眾人,伴隨著自脖頸間射出的血箭,重重的趴在了地面上。

“嗡~”

輕震長劍,震落劍身上的血珠,宋超還劍入鞘,走到了剛子的身邊,解去了他身上的枷鎖。

“超子......師傅是不是隕落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嗎?”

失去束縛的剛子,滿眼淚光的奔至宋超的面前,雙手用力的抓著宋超的雙臂,悲痛的詢問著。

宋超不語,但淚水卻再次墜落。輕輕撥開剛子的雙手,又向杜老他們幾個走去,繼續埋頭幫他們去除著身上的鎖鏈。

沒有回答,卻已經算是回答。

剛子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面上,沒有放聲悲呼,卻呆呆的注視著一個方向,眼中淚水奔流。

“師傅.....嗚嗚.....”

解開了枷鎖,東東蹲伏在地面上,將頭埋在膝間,放聲悲呼。

“嗚嗚......”

尚未解開枷鎖之時,黃振已泣不成聲。失去束縛的黃振更是雙手掩面,悲痛的俯下身去,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們的師傅在這裡。”

邵逸收起落神劍,手捂著胸口,緩緩行至剛子幾人的身前。意念動,六道魂魄緩緩自眉心出飄出,懸浮在了眾人之間。

“你們三個笨蛋哭個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了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剛子黃振和東東三人,聞聲一震,忙擦去淚水向李劍宗的魂魄看去。

“師傅.....”

“師傅.....”

匆匆圍攏在李劍宗魂魄的周圍,看著那僅剩一縷魂魄的李劍宗,剛子三人心中更悲,淚水再次橫流。

“哭個什麼?這不是挺好的嗎?也不知道小逸那小子送我們去了個什麼地方,這一會功夫,我們的魂魄都修復了個七七八八了。這下好了,以後你們幾個臭小子走到哪,老子就跟到哪,再也不用因為看不到你們而擔心了。”

李劍宗的魂魄哈哈大笑著,極力的安慰著剛子三人。

而邵逸和宋超二人則圍在了藥老魂魄的旁邊,兩人垂著頭,而就算僅剩下魂魄的藥老,嗓門卻依然很大。

“你們兩個臭小子是不是傻了?誰讓你們盟下道心誓的?你們知道殘害我們的人是誰嗎?我真想狠狠揍你們一頓.......不過.....小逸,你修為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可以滋養魂魄的宮殿,是什麼地方?”

覆手間,鎮殺一位與自己修為相若的崇山宗長老。還有那不知是何處的詭異宮殿。

話鋒一轉,藥老忽然發現,自己對自己新收的這個小徒弟,真的是知之甚少。

“師傅,此事一言難盡,我日後再跟你慢慢解釋行嗎?我剛打了一架,胸口好疼.....”

邵逸見一時間真的很難說清楚關於自己的事情,便故作痛苦的齜牙咧嘴的痛呼了起來。

“行了....行了,別在這跟為師裝可憐了.....”

藥老並不在意邵逸的神秘,他能夠感覺到邵逸那殷切的孝心。道心誓都起了,對他來說,邵逸不管做什麼,隱瞞什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