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門。

位於西域中部一片山谷中,宗門東、西、北部三面環山,唯有南部一面缺口,地勢險要,更是人跡罕至。

崇山大殿內,鰲烈微微俯首恭敬的站在殿中,在鰲烈身後更有一錦袍大漢,跪伏在地面上,垂首不語。

大殿之上一黑衣青年慵懶的半臥在高座之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摺扇。

摺扇漆黑如墨,似鐵非鐵,雖相隔數丈,仍能感受到摺扇上那森然寒意。

“尊使,望月宗那邊有訊息傳來了。”

鰲烈踏前一步,恭敬的俯首向高座上的青年說道。

“說。”

陰冷的聲音,僅一個字,便瞬間讓鰲烈感覺如墜冰窟,不寒而慄。

“是,尊使。”

略有顫然,鰲烈忙運轉靈力,震碎了手中的玉牌,一行字幕在鰲烈身前的半空中顯現。

“一行六人盡為男子,未見有女子同行。”

鰲烈宣讀完畢,那行字幕便瞬間崩散,消弭於無形。

“嘭~”

不待鰲烈宣讀完畢,只見高座上那黑衣青年,猛然合起摺扇,驟然站起身來,那如鷹般銳利的雙眸間寒光閃爍,死死的盯著大殿外,望月宗的方向。

“該死,那群老狐狸真的該死。”

陰厲且有些尖銳的聲音,鰲烈聞聲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那滿頭紅髮的腦袋放得更低了。

“尊使,封谷靈境中未能擒獲那丫頭實屬意外,而這次趙成昆又將那丫頭雪藏了起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拱手俯身,鰲烈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恭敬的問道,自始至終都未敢抬頭。

“嘭~”

待鰲烈說完,只見那黑衣青年猛然開啟了摺扇,緩緩扭了扭脖頸,一抹陰鶩的笑意掛上了他那蒼白的臉龐。

“望月宗?是時候該消失了。”

輕搖著摺扇,黑衣青年反倒不再著急。

鰲烈聞聲,忙踏前一步,抬頭看向那黑衣青年:“尊使的意思是滅瞭望月宗?”

青年聞聲不語,只是側目冷冷的瞥了一眼殿中的鰲烈。鰲烈瞬間如遭電擊,壯碩的身軀竟有些微微顫抖了起來:“尊使莫怪,屬下的意思是望月宗的背後是中州的月弦,其勢力雖比不上我們崑崙強大,但也是一方龐然大物,如果這麼輕易的抹殺瞭望月宗,定然會招來月弦的報復,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你在懷疑我崑崙的底蘊?”

黑衣青年不屑的看了看殿中那顫顫巍巍的鰲烈,傲然的問道。

“尊使我沒....屬下不敢,若尊使想要滅瞭望月宗,此事交於屬下去辦即可,尊使不必親自動手。畢竟這幾百年來我們也沒閒著,望月宗那點底蘊,早被我們消磨殆盡了,滅了他們只在舉手投足之間。”

鰲烈獻媚的說著,不覺間竟也有了一絲自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