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這事以後再說好嗎?別那麼大聲吵吵,萬一被發現了,咱倆就危險了。”

想到自己剛蒙相救,花似劍最後還是妥協了。

“拿來我的烤肉,吃你的辟穀丹去吧你。”

趁其不備,邵逸伸手奪過花似劍手中的烤肉,兩步跨出了山洞,斜倚著洞口的石壁,坐了下來。

“哎.....你這人怎麼那麼小氣呢?不喊師姐就不喊嘛.....沒禮貌的傢伙。”

任憑洞中的花似劍如何輕聲諷刺,邵逸充耳不聞,雙臂環胸閉起雙眼,不一會便酣睡了起來。

“轟隆隆~”

夏季,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已是夜半,在一聲聲滾滾悶雷中,邵逸醒轉了過來,隨著悶雷的滾動,天空中一片漆黑,不多時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什麼鬼天氣,看來今晚睡不成了。”

邵逸無奈,輕聲抱怨著,身體儘可能的往洞內挪了挪,不使雨水淋溼衣服。

夏季也是炎熱的,雷劫洗練之後的身體更不懼怕淋雨,但邵逸仍不喜歡溼漉漉的感覺。

“嘩嘩譁~”

雨越下越大,繼而宛如傾盆。

大雨墜落在山洞外的地面上,濺起了朵朵水花,隨著水花的四濺,仍在洞外的邵逸有些無處躲避了。

“算了,淋著吧。”

轉頭看了看洞內那狹小的空間,和不知是否已然熟睡的花似劍,邵逸放棄了進洞中避雨的念頭。

“要不....你進來吧,我往旁邊擠擠.....但是山洞一人一半,誰都別越界。”

花似劍似有擔憂。

久在遺忘島長大,長期跟樹墩擠著睡,並沒接觸過同齡少女的邵逸或許不以為然,但花似劍卻深諳男女有別。

大雨傾盆,總不能任憑邵逸在雨中淋著吧?況且這山洞本就屬於邵逸的,自己本就是鵲巢鳩佔。

“算你還有點良心。”

聞聲,邵逸輕聲嘀咕了一句,快速擠進了山洞。

“乾燥鬆軟的草墊,久違了.....”

鑽進山洞,邵逸平躺在花似劍讓開一半的洞內,邵逸舒服的伸展一下身體,完全沒在意身邊咫尺間緊繃的花似劍。

“你往那邊點行嗎?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用腳狠狠踹了一下邵逸的腿部,花似劍忽然覺得讓他進來這個決定是那麼的錯誤。

“你潑婦啊?山洞就那麼大,挨著你一點怎麼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多有禮貌,道友道友的叫著,都是裝的....”

邵逸抱怨著,努力往向外靠了靠,不一會便鼾聲大作,進入了夢鄉。

而花似劍卻再也無法安然入睡,緩緩坐了起來,蜷縮在洞內的一角,雙手捂著耳朵,努力剋制著心中的憤怒。

一連三日,大雨磅礴。三日間,山洞內不時傳出一聲聲爭吵和抱怨聲。

這三日邵逸確實沒有亂跑,因為大雨的緣故,他根本就沒走出這個山洞。

與花似劍朝夕相處,甚至同榻而眠,不經意間能嗅到花似劍身上那特有的體香,心中也有數次漣漪盪漾,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但卻讓邵逸無比彆扭。每每至此,邵逸總是閉目假寐,努力剋制著,始終沒有越過花似劍在洞中劃出的界線半寸。

只有睡著時,不經意越過了界線,卻總被花似劍叫罵著踹醒。時而一覺醒來,手臂會被花似劍拉去當枕頭,被壓的痠麻異常之後,無一例外的是被花似劍一陣拳打腳踢。

儘管滿腹委屈,邵逸卻已然習以為常。

只是隨著花似劍體內毒素的徹底排除,她手腳上的力道簡直大的令邵逸無法忍受,所幸三日很快過去了,已是封谷靈境開啟的第十五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