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劍的跌落,劇毒攻心,花似劍瞬間昏厥了過去,向邵逸的懷中栽去,任憑邵逸如何呼喊,哪裡還有一絲回應。

“姑娘....你醒醒,我不搶你了還不行嗎?”

輕扶著花似劍的手臂,邵逸將她緩緩的平放在了地面上。

沒有回應,但隨著花似劍的昏厥,體內那再無靈力壓制的毒氣更加肆虐了起來,一股黑色的霧氣在花似劍的眉心顯現,令她那白皙的臉龐瞬間暗淡了不少。

“好重的傷,好歹毒的劇毒,這可怎麼辦?”

看了看自己左手上,那因扶抱花似劍,觸碰其背部而留下的汙血,邵逸一時間竟無所適從了。

“事不關己,管她作甚....”

邵逸微微咬牙,驟然起身,轉身向前走去,只留下躺在地面上那奄奄一息的花似劍。

“這樣合適嗎?畢竟是因為我要搶劫她,她全力反抗才導致的毒氣攻心......”

又想起了遺忘島上那淳樸的大叔大媽,邵逸惻隱之心萌動。

“我若不管她,她怕是隻能等死了...”

心中善念徒增,邵逸頓足止步,轉身向花似劍走去。

“就當小爺做了一次賠本的買賣,治好你算你命大,治死你也算能對得起我這可憐的良心.......”

撿起跌落在地面上的長劍,抱起地面上那早已不省人事的花似劍,邵逸縱身而起,匆匆向一處自己早已發現,平時用來休息的山洞奔去。

來到山洞中,將花似劍平放在洞中的乾草上,邵逸匆匆奔出洞外,採了一些隨處可見的凝血草,又回到了洞中。

“姑娘,得罪了。”

邵逸自語,繼而將凝血草塞入口中,匆匆咀嚼著,伸手將平躺在乾草上的花似劍輕輕翻過了身來。

“撕~”

撕裂之聲,邵逸用力撕碎了花似劍背部的錦衫,一道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傷口,出現在了邵逸的眼前。

觸目驚心的傷口,在花似劍那晶瑩如玉的肌膚襯托下,更顯猙獰。邵逸見狀,雙眉微皺,吐出口中那被自己咀嚼成汁的凝血草,輕輕敷在了花似劍背部的傷口上。

“嗯....”

一聲叮嚀,在凝血草的刺激下,花似劍幽幽醒轉了過來。

“無恥....小人,你滾開....別碰我。”

睜開雙眼,側目看到自己那凌亂的衣衫,花似劍怒目相視,無力的掙扎著。

“你讓我滾開的,死了別怪我....小爺我好心幫你止血,你別不識好歹。”

雖反唇相譏,邵逸並沒離開,而是用力按住花似劍那掙扎的雙臂,努力的不讓傷口繼續崩裂。

“死了....也不要你管,你別碰我。”

有氣無力的呼喊著,兩行清淚無聲滴落。無力反抗,氣急攻心,花似劍再次昏厥了過去。

“倒成壞人了,若我不管你,在這你恐怕只能等死了。”

看著再次昏厥過去的花似劍,邵逸輕聲反駁著,將花似劍背部的傷口全然敷滿草藥,繼而將其衣衫繫好,輕輕將她翻過了身來。

夕陽西斜,緩緩落入西山,夜幕悄然降臨。

時而有蟲鳴之聲傳來,山洞中的花似劍悠悠醒轉了過來。

睜開雙眼,她似受驚的兔子一般,驟然伸手在胸前摸索著。

衣衫整齊,並無異樣,背部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只是胸中被毒氣侵蝕的感覺更濃。

緩緩坐起,藉著昏暗的月光,打量著這陌生的山洞。山洞狹窄,自己躺在中間幾乎佔據了所有的空間。

再向洞外看去。均勻的呼吸聲,一少年斜倚在洞口,已然渾渾睡去。

“似不像壞人....”

輕聲呢喃,花似劍心中漸安,繼而緩緩躺下,不多時便沉沉睡去,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