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自嘲,回頭看了看數百米外,那早已圍堵得水洩不通卻不敢越雷池半步的骷髏,邵逸微一咬牙,硬著頭皮向府內走去。

“吱呀~轟隆隆”

就在邵逸舉步踏入仙府的剎那,那敞開的朱門應聲閉起,將他關入了那漆黑一片的府內。

“呼~呼~”

火光乍現,在不知所措之時,隨著入耳不絕的呼呼聲,本漆黑一片的仙府內瞬間亮如白晝。廳堂內和四周的牆壁上,不知何故竟亮起了處處火把。

金碧輝煌,舉目看去一條長廊直通殿堂深處,長廊兩側玉柱林立,玉柱之上盤龍臥鳳形態各異。長廊的盡頭是一處高臺,高臺之上是一方石臺和一把石椅。石臺之上擺有數物,雖參差不齊,卻井然有序。

“既來之,則安之,生機或許就在這裡。”

輕聲自語,邵逸大步向長廊盡頭的石臺走去。

來到石臺前,邵逸低頭向石臺上那參差數物看去。左側是一尊藏青色的青銅香爐,香爐上鏽跡斑斑,彷如從廢棄堆中撿來的一般,並無特別之處。香爐旁靜靜陳放著一個古樸的瓷罐,瓷罐做工粗糙,緊緊封閉著,不知罐中是存放著何物。再向右看去,是一方巴掌大的石盒,石盒同樣緊閉著,但卻有陣陣藥香滲出,讓邵逸不禁多打量了幾眼。

“據那骷髏所述,這座仙府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了,雖不知很早是何時,但怎麼也有千年甚至數千年了吧?但這封存千萬年之久的石盒內竟還有藥香滲出,這有些匪夷所思了。”

雖不知石盒記憶體放著什麼,但僅憑這歷經千萬年仍有藥香便足以證明了它的不凡。

再向右看去,是石臺上擺放的最後一物,也是最顯眼的一物。

一柄斷劍,是一柄殘斷的巨劍,劍柄一尺有餘,劍寬尺許,雖折去了劍尖但仍長丈餘。猶如一個小門板一樣靜靜的躺在石臺上。劍身通體黝黑,散發著淡淡的寒意,最為奇怪的是這桌上數物竟像有人時時清掃一般,一塵不染。除了了鏽跡斑駁的香爐。

“好一把古劍,就是有點太大了,有些不實用,莫說用它戰鬥,就是帶它出門怕也得扛著走吧!”

邵逸悠然的評判著那柄巨劍,伸手欲向巨劍探去,心中忐忑不知不覺中也消弭於無形。

“小友....莫動......”

就在邵逸的手掌將要觸控到劍柄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驟然響起,在這空蕩的殿堂中久久不絕。聞聲大驚,邵逸並不知道,在這座仙府中,除了自己還有人在。抬頭看去,不知何時竟有一老者端坐在面前咫尺外的石椅之上,正含笑注視著自己,而自己卻渾然未覺。

“前輩....何人?”

後退半步,邵逸警惕的看著那鶴髮老者。

老者聞聲不語,仍含笑上下打量著邵逸,似在看稀奇之物一般。在老者的注視下邵逸有些侷促了。

“前輩為何這樣看著我,您是這仙府的主人嗎?”

這荒涼的死亡墓地中,這孤獨數千載的仙府裡,能在這裡的除了誤闖進來的自己,那隻能是這裡的主人了。

“八千年了....竟真的有人能來到這裡。小友,久違了。”

悠悠長嘆,老者說著緩緩站起了身來,走下石臺,負手來到了邵逸面前。

鶴髮童顏,微胖的身形比自己稍矮一些。打量著面前的老者,咀嚼著老者的話語,邵逸有些震驚了。

“八千年?您說您活了八千年?”

在邵逸看來,就算是七十年,在遺忘島已經算是高壽了,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活八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