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婆子趕緊跟了過去。

卻不想,聽雨院也不見一個人影。

杜婆子不著痕跡的將院子、屋子看了個遍,讓後指著東西廂房的牆道。

“昨夜沒下雨呀!東西廂房的牆怎麼都溼了。”

經她這一喊,王氏才注意到,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蹲下身,伸手抹了抹還泛著潮溼的牆,眼睛不停的轉著。

杜婆子也故作好奇的扣著牆上還泛著潮溼的泥土。

很快就看到幾個弓箭射出來的窟窿,她心裡咯噔一聲,沒心情再跟在王氏身後,找了個藉口,就回去了。

王氏冷靜下來後,也是滿心的疑問,讓人給了杜婆子賞銀後,就匆匆回來金玉苑。

穆欣雪睡得正香就被王氏從被窩裡提溜了起來。

“欣雪昨晚府上發生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穆欣雪正迷迷糊糊呢,聽到這話,立刻清醒了過來,一把握住王氏的手,興奮的問道。

“母親,那些礙眼的人,都死了沒有?”

王氏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反握握著她的手,看著一臉純潔善良的小女兒。

“這麼說,昨晚的事情,真和你有關?”

穆欣雪還處在興奮中,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急急地催促道。

“府裡的人是不是都死絕了!母親你快準備一下,我們要去報官,就說府上進了歹人……”

“欣雪!”王氏壓低聲音,一臉嚴肅的說道。

“慈安堂和聽雨院的人確實沒有了,可也不能證明他們就死了……”

“什麼?”穆欣雪不敢置信的道。“母親您說清楚,什麼叫人確實沒有了,什麼叫不能證明她們死了?”

王氏趕緊將杜婆子來過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才道。

“聽雨院的牆還潮溼著,我悄悄的掰開一塊,看到了箭羽留下的痕跡,你祖母的慈安堂到時沒看出什麼異常,就是院裡的幾棵樹,樹葉禿的有點太快了,幾乎沒幾片葉子了……”

穆欣雪的眼珠不安的來回動著,“昨晚聽雨院和慈安堂一定被襲擊過,箭羽留下的痕跡,和快禿了的樹木就是最好的證據,母親您快去聯絡師父,問問他昨晚的事,到底怎麼樣了?”

“什麼?”王氏瞪大了眼睛,“怎麼把你師父牽扯進來了?”

穆欣雪滿臉的驚慌,“是師父讓我配合他們的,母親您快收拾收拾,去找師父問問情況,若是祖母和穆欣雨昨晚遭到襲擊後都沒事,我們可不好交代。”

王氏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穆欣雪,“你做之前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穆欣雪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冒火,下意識的道。

“這是師父的命令,我和你說,能管用嗎?”

王氏被穆欣雪噎了個正著,她確實不敢反抗左護法的命令,於是唯唯諾諾的道。

“就是不管用,我們也能商量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呀!現在做的太明顯,若是你祖母和穆欣雨回來,一定會找我們麻煩的。”

穆欣雪煩躁的揪了揪頭髮,再次催促道。

“就是不好交代,才讓你去找我師父呀!你倒是去呀!在這裡吵吵還又用嗎?”

穆欣雪第一次對她發火,看的她一愣一愣的,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了。

只能按照她說的,換了身不顯眼的衣服,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直奔聚寶樓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