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哪裡沒有一件是,自己的。

府裡的老夫人離府禮佛,更不會有她的……

那些衣服的布料都不錯,更不可能是府裡下人的。

穆欣雨露出狡詐的神色,在路過恭桶旁的時候,順手拿起一個還帶著汙漬的恭桶,敏捷的套在春桃腦袋上。

“啊!……”

春桃哇哇大叫,險些沒有臭暈了過去。

穆欣雨打在恭桶上幾下,做作的抖著手叫疼。

其實是藉機,把春桃推出去。

春桃腦袋上頂著恭桶,被燻得五迷三道的,就感覺自己裝上什麼軟乎乎的東西。

伸手把恭桶拿下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要洗的髒衣服上。

更發現自己瞬身的汙垢,就連身下要洗的衣服,都沾上了不少。

這些可都是府裡各位主子的衣服,就是買了自己也賠不起!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春桃再也支撐不住,眼睛 一番暈了過去。

穆欣雨這二話不說就動手的行為,看得下人們膽戰心驚,都怕自己惹惱了這位主,也挨一頓暴打。

這才讓穆欣雨順利的帶著碧草離開了雜役房。

“要是奴婢不幹活,小姐的膳食……”

聽到碧草小心翼翼的聲音,她的心沒來由的一暖。

這個丫頭是真心為她好的,自己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怕自己沒有吃的。

不管在她心裡,是為原主還是為現在的自己,總之這個情她記下了,以後定要護她周全,給她找一個好的出路,讓她無憂無慮的度過餘生。

“鎮國將軍府是我爹爹掙下的,我是爹爹唯一的女兒,沒道理,別人都有飯吃,我吃一頓飯,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碧草聽到這話渾身一陣,總覺得,小姐的性子變得不一樣了。

她輕輕搖搖頭,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更擔心,小姐打了春桃,她們會不會來找麻煩。

“小姐……”

“碧草。”打斷她的話,穆欣雨轉身面對著碧草,滿臉認真的看著她,“剛收到我父母失蹤的訊息,府里人的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我們從聽雨院搬到現在哪個已經荒廢多年的小院子,就連吃食都是一些殘羹剩飯,要是我們還一味的軟弱,那些欺負我們人會變本加厲,甚至把我們踩進塵埃裡,只有我們自己站起來,她們才會有所故意,不敢做的那麼明顯。”

碧草早已淚流滿面,不停的點著頭,“小姐說的是,你以後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她這才放下心來,拉起碧草的手,往前走。

“小姐這不合規矩,要是被人看到,又要說小姐的閒話了。”

“沒什麼合不合規矩的,以後人前我們是主僕,人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好了。”

“小姐萬萬不可,奴婢就是奴婢,怎麼可以和主子姐妹想稱!”

她說的堅定,穆欣雨知道,一時半會兒,她也接受不了,更不會同意,也就隨她去了,這事慢慢來好了。

她之說以沒問碧草,要不要離開自己領投她人,是因為她知道,碧草在原主最落魄的時候沒有選擇離開,現在就更不可能會離開了。

畢竟在碧草心裡,自己和原主是同一個人。

開啟房門,把碧草按在凳子上,就去找藥箱。

“碧草你昨天給我上的什麼藥?”

“那是夫人特意給小姐留下的玉肌膏,夫人說‘雖然比不上藥王穀神醫親手煉製的,但以有神醫煉製的九成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