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假的,二叔以為皇上和離王會那麼糊塗,只聽旁人的三言兩語,就決定了朝中官員的任免嗎?”

穆欣雨諷刺的看著他們。

穆凜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畢竟皇上和離王都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那你說說,離王三更半夜今年院子做什麼?”

王氏又跳了出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要不要臉了?你不要臉,鎮國將軍府還要面子的。”

外面的人一下就炸了,就連看穆欣雨的目光都變了。

“不會吧!離王大晚上的進女子的閨房?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我也不信,離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我記得,王大人家的小姐,傷了腳差點跌進離王懷裡,離王一腳就把人踹湖裡去了,差點淹死。”

“這是我也聽說過,還有禮部李大人家的嫡女,愛慕離王,在宮宴上藉著酒意想和離王搭話,被離王踹了個半死……”

眾人的質疑聲越來越高,穆欣雨都沒開口引導,事情的風向就變成,二嬸誣陷侄女和離王有染,想毀掉侄女名聲,趕出府了。

一個年齡稍大的老太太走出來,“你說說,誣陷誰不好,非要誣陷離王,等離王收到風聲,那還得了,大家快散了吧,省的離王來了,濺咱們一臉血。”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不捨的走開了,有實在想看熱鬧捨不得走的,也躲得遠遠的看。

穆凜眼睛都氣圓了,等著王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氏這次是真受了委屈,也怕待會兒離王真找過來,沒人給自己撐腰,於是指天發誓道。

“妾身所說句句屬實,若有一句不實天打五雷轟,若爺還是不信,可找聽雨院的青杏過來,她昨晚鬧肚子,半夜起身,親眼看見離王從穆欣雨閨房出來的。”

穆凜再次看向穆欣雨,問道:“那個青杏你可認得?”

“認得,是我院子裡粗使的丫頭。”穆欣雨如實道。

穆凜一字一頓道:“那她說的可是真的,昨晚離王在你房中?”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穆欣雨看著他道。

“這麼說他昨晚在你房中了!你們都幹了什麼?”穆凜上下打量著她,就好像商人在檢視即將出手的商品有沒有破損一樣。

穆欣雨很不喜歡他的眼神,“我才十三歲,還沒及笄,我們能幹什麼,只不過說說他母妃沈貴妃娘娘的病情罷了!”

“你們當真是在說娘娘的病情,那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進府,到前院去說?非要偷偷摸摸進你閨房裡說?”穆凜問道。

穆欣雨不耐煩了,“這二叔就要問軒轅離了。”

說完她看著跟來的碧草,吩咐道:“你往離王府走一趟,就說以後不管貴妃娘娘的病情多麼緊急,哪怕要死了, 也要按照我二叔的規矩,等到白天遞上拜帖再來。”

“是!”碧草應下,就要往府外走。

穆凜急了,趕緊讓人攔下碧草。

王氏掛上得體的笑容,走過去勸說道。

“欣雨別和你二叔志氣,他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的名聲也要緊,以後這種事儘量避免些就是。”

這次她說的話有了水平,穆欣雨又不想跟他們糾纏,便道。

“今天我要去離王府,和宮裡的太醫討論娘娘的病情,為了防止遭人口舌,我會帶祖母和欣萍一起過去。”

王氏剛要應下,胳膊就被穆欣雪碰了碰,立刻改口道。

“要不讓欣雪陪你去?你和她都是府裡的嫡女,理應一起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