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穆欣雨還沒見過這麼給臉不要臉的人,厲聲喝道:“本小姐的事情,也是你一個奴才能過問的?”

李嬤嬤被她這麼一喝,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想到自己是來幹嘛的,再看看漸漸聚攏過來的人群,揚起了下巴,扯著嗓子道。

“二小姐是府裡的主子,老奴自是不敢過問,可二小姐出去,並沒有知會二夫人一聲,二夫人聽底下人稟報,才知道小姐離府,怕小姐遇到歹人,擔心的厲害,頭疼的毛病都犯了。”

穆欣雨冷笑,這個李嬤嬤還是有幾分腦子的,幾句話就給她扣上一個,隱瞞不敬長輩,害長輩重病的罪名。

“二嬸頭疼的毛病犯了,可請府裡的客卿大夫看過,大夫是怎麼說的?”穆欣雨故作焦急道。

“請了,大夫說是擔憂過重所制,老奴知道二夫人是擔心小姐,這才來門口候著的。”房嬤嬤再次強調道。

“這可如何是好?”穆欣雨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餘光掃向聚過來看熱鬧的人群,提高聲音道:“上午二嬸無故質問祖母,祖母氣的臥床不起,府裡的客卿也不知是忙什麼,遲遲不來給祖母看病,欣雨只能硬著頭皮給祖母診脈,奈何府裡沒有藥引,欣雨不得不出府尋找,才會晚歸,卻不曾想到二嬸會擔心成這樣。”

李嬤嬤一聽她說王氏氣老夫人的事情,就覺得大事不妙,可她是個下人,不能當眾堵住穆欣雨閉嘴,更不能呵斥,急的汗水都下來了。

偏偏圍觀的看客聽了穆欣雨的話,發言了。

“怎麼府裡的穆老夫人請不到客卿大夫,二夫人一頭疼客卿大夫就去了?”

“你沒聽穆二小姐說嗎?是二夫人無故質問穆老夫人,把穆老夫人氣的臥床不起,府裡的大權肯定重新回到二夫人手裡,府裡的客卿大夫為了巴結掌權者,這麼會在這個時候給穆老夫人診治呢。”

這裡住的都是京都的貴人,來看熱鬧的也是府裡的丫鬟小廝,都府中那些隱私都是見怪不怪的。

“對,你說的應該錯不了,這個穆二小姐也是個可憐的,以前雖然痴傻,但好歹有父母護著,如今還不容易清醒了,又落到了這麼個主母手裡。”

“她算哪門子主母,這裡是鎮國將軍府,按理說二小姐是鎮國將軍唯一的嫡女,府裡的事,除了穆老夫人,也就她有做主的資格了。”

這些人的話是越說越難聽,李嬤嬤知道再這麼下去,不光王氏的名聲有損,怕是她的命都會折損在裡頭,趕緊開口道。

“二小姐您可不要誤會了二夫人呀!二夫人也是怕老夫人帶著幾位小姐見外男,有損閨譽!才會和老夫人提了提,再加上老夫人昨晚歇息的晚,才會身體不適的,至於府裡的客卿大夫,他是上午出診去了,才沒及時給老夫人問診的,客卿大夫一回府,二夫人就讓人先去給老夫人問診了。”

“哦,是嗎?那還真是巧了,府裡的客卿大夫,早不出府晚不出府,偏偏二夫人和祖母起爭執的時候出府,就連二叔都知道府裡要出事,都從軍中請假趕了回來,我看他們是不想呆在府裡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李嬤嬤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可穆欣雨的聲音還在繼續。

“至於李嬤嬤說,祖母帶著我們幾個姐妹見外男,欣雨並不反駁,可要說有損我們的閨譽,欣雨就不得不說幾句,每次出征的將士回京,都會來鎮國將軍府,不是為了接風,而是為了緬懷那些保家衛國戰死沙場的將士,祖母將此事交給二嬸去辦,二嬸還以為慶祝,邀請了京中不少貴女。”

話落,穆欣雨看向圍著的人,“相信各位的府上也有收到邀請函的。”

“確實,奴婢家小姐就收到了。”一個大丫鬟模樣打扮的姑娘開了口,立刻有人附和。

“我家少爺也收到了。”

“我家小姐也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