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穆欣雨搖頭說道:“穆家雖然一直沒有分家,但是我們大房和二房的財務卻是分開的,二嬸掌管二房這麼多年,都沒有露出馬腳,那筆錢去了哪裡更沒人知道。”

“二夫人會不會拿去貼補孃家了?”房嬤嬤接了句。

穆老夫人沉思著搖了搖頭,“這不失為一個方向,可老身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王氏雖是小門戶出身,但孃家家底還算殷實,特別是這幾年,更是出了個很會做生意的庶子。”

一個圍著後院轉的女人,交際本來就少,幾人還真想不出王氏把銀子弄去了哪裡。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寂靜,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祖母。”穆欣雨抓住穆老夫人的手,“欣雨今天跟您說這些,是想讓您有個心裡準備,也和二叔說一聲,別到時候,真相付出水面二叔接受不了。”

穆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拍拍穆欣雨的手,“你放心,你二叔明天休沐,他軍中回來祖母就和他說。”

說起二兒子,穆老夫人就想起自己的大兒子,她看向穆欣雨猶豫的說道。

“明日出徵將士凱旋歸京,進宮述職後定會到鎮國將軍府拜訪,欣雨你是你父親的唯一骨肉,就由你以將軍嫡女的身份,招待將士們。”

穆欣雨一下嚴肅起來,她前世是特戰隊的隨行醫官,對將士有種發自內心的尊重。

“祖母,您放心,欣雨一定會辦好。”

穆老夫人點頭,“你二嬸,已經在佈置偏廳,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是,祖母,欣雨待會兒就去看。”穆欣雨追問道:“祖母還有什麼叮囑的嗎?”

穆老夫人,這才露出笑臉,“欣雨不必緊張,到時祖母也會去給你做鎮,你只要記住,他們都是和你父親一同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就行了。”

“謹遵祖母教誨。”穆欣雨俯身行禮,便藉口去看偏廳出去了。

安氏也拉著穆欣萍離開了。

房嬤嬤這才擔心的道:“原來都是在正廳接到那些將士們,這次怎麼挪到偏廳去了?”

穆老夫人不急不慢的說道:“就當做給她的考驗吧!”

穆欣雨還不知道這些,她帶著碧草和寒梅直接去了偏廳。

偏廳裡到處掛著紅布,這也沒什麼,畢竟將士德勝還朝,是該弄得喜慶點。

但那些掛在牆上的古畫,廳中一排的水墨題詩山水畫的屏風是怎麼回事?

知道的這是要宴請武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要開以詩會友的賽詩會呢!

碧草也驚得張大了嘴吧!

“小……小姐,這怎麼弄成了這樣,夫人可不會這麼佈置……”

穆欣雨停下腳步,“碧草你仔細說說,我母親,每次都是怎麼佈置的。”

碧草原來住處跟在姚女神醫身邊的,這些她也很是瞭解。

指著偏廳外面,碧草興致勃勃的說著:“夫人每次都是在正廳待客,廳裡也沒怎麼佈置,反而將那些瓷瓶,字畫的都拿出去,只放一屋子的酒,桌上擺著一盆盆的肉,將軍跟將士們喝酒,夫人就給幾個傷勢重的將士診脈,還會拿出相應的藥丸給他們……”

“他們回來多少人?”穆欣雨問道。

碧草回憶了一下,“二三十人左右,奴婢剛才聽偏廳的丫頭說,這次將軍失蹤,軍中定會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