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抓去做奴隸的。”

“但沒有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奴隸’。”

她還略顯可笑的在這個制度下為人人平等發一句聲。

中年男人冷漠的笑了笑,顯然不苟同她的話。

蘇九兒也揭穿他,“我知道,你也不是燕國人。”

“刷。”

此言一出,蘇九兒彷彿聽到了馬車外阿卓的佩劍出鞘聲。

她猜對了。

“阿卓。”

中年男人再次喚了一聲,馬車外又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

“是,主人。”

中年男人對蘇九兒頗有興趣。

“說說?”

蘇九兒笑,“你們偽裝的很好,就連說話的口音都學的很像。”

“但是馬車內燻的香,是蘇合香。”

蘇九兒在燕國皇宮的時候為了給燕雲霄製藥,翻遍了國庫,才找到一小盒蘇合香。

在冊記錄的,還是先帝在時,兩國相交時所贈送的年禮。

此物安神養肺,燕國境內少有,在南國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用得起的。

蘇九兒聞著這香,便對眼前之人早有了幾分判斷。

中年男人不由高看蘇九兒一眼。

這哪裡是奴隸,此等見識,想必是個落難的貴人。

他困擾的難題,也許這個女人能幫他解決。

他又問,“你方才所說的月亮國度,是什麼?”

蘇九兒盯著他好一會兒,沒有立馬回應,而是掀開了車窗簾的一角,藉著一點點月光更為仔細的打量他。

所謂的“來自月亮國度”,不過是對這類人的一個善意稱呼。

這類人生來便攜帶病性基因,從幼時開始,便是白皮,白眉,白髮。

更有甚者,眼球都會退化成白色,從而影響視力,影響正常生活。

雖然沒有絕對性的致死問題,但他們對紫外線過敏,太陽的照射會讓他們感到不適,損傷面板,生活中多有不便。

中醫學將這稱之為“羊白”,至今沒有治癒的病例。

蘇九兒自然也沒有治療這個病的神通。

“姑娘,看夠了嗎?”

被庶民如此直接的打量,他有有幾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