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霄眼下甚至是對蘇九兒產生了一種粉色濾鏡。

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會令人無限美化的存在。

招順一見蘇九兒也來了,正想著要不要開口叫蘇九兒一起用膳呢,便見蘇九兒將燕雲霖從雪橇內牽出來,又和邊琪說了兩句話,便邁步離去。

路上還垂頭和燕雲霖對望而言,不知道說些什麼親切話。

燕雲霄冷峻的面容沒有半分波瀾,袖子裡的手卻是緊緊攥成了拳。

在廊上站了許久,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看著蘇九兒離去的方向失了神,蘇九兒早已不在他的視野之中。

還是邊琪在下面喊了他一聲,他才顫了顫睫毛,從自己失態的情緒中走出來。

邊琪在下頭仰著頭看她,眼眉彎彎,“陛下,是不是看天上又要下雪了?”

這話是她沒忍住調侃燕雲霄呢,他的目光分明是看著下面的,怎麼就成了看天上了?

說完她便有些後悔了,這可是陛下啊,小女子真是口無遮攔,罪過罪過。

可是燕雲霄的心思已經跟著蘇九兒走了,並沒有將邊琪的話聽入耳中,他淺掃了邊琪那稚嫩靈動的面,鳳眸底下湧起了一些自我安慰的情緒。

只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懶懶的回了殿內,邊琪拎著裙襬噠噠噠的跑上樓,腳步聲輕快活躍,這樣的節奏將嚴肅的氛圍都帶的緩和了一些。

用膳時,邊琪對菜的口味讚不絕口,也是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誇得招順都笑起來。

燕雲霄時不時“嗯”一聲應承著,又或者和鬥虎將軍招呼幾句,這頓飯吃的表面上看起來到也算是十分的和諧。

只是某人的食慾並不強,招順布的菜不如蘇九兒順手,也不像蘇九兒會連誇帶哄的讓他多吃一些。

膳後,鬥虎將軍便要帶著邊琪離開皇宮。

邊琪親切的攬著他的胳膊,一走一蹦道,“爹爹,回去之後總歸沒有旁的事情了吧?你下午帶女兒去騎大馬好不好?”

鬥虎將軍簡直被自家小女兒鬧的有些下不來臺。

哪裡有空帶她去騎大馬?上午的商議結束,他下午便要去辦公事了,要去竟州城整頓一下自己的人手,將各個能按插人手的崗位,全都換成自己的親部。

“胡說!爹爹哪有你那麼清閒,還騎什麼大馬,現在回去就叫你娘教你繡花!”

鬥虎將軍的臉沉下來,語氣都嚴肅了幾分,畢竟這是當著陛下的面,言語可不能太過失禮!

然邊琪聽了這話,簡直肺都要氣炸。

她氣鼓鼓的甩開鬥虎將軍的手臂,雙手攥拳怒氣衝衝向前走,一邊不服氣的憤然道,“爹爹騙人,爹爹說話不算數,分明就是爹爹答應帶我去騎大馬的,眼下出爾反爾,不是君子所為!哼!”

嬌蠻的嗔怪聲噼裡啪啦的說了一溜,看起來委屈極了,倔強的背影看起來就像一隻委屈的小黃鴨。

燕雲霄怔上一怔,看著她的背影和記憶裡某人重疊,嘴角不自覺的就輕輕勾起,冷峻的面容瞬間柔和了幾分。

鬥虎將軍低頭對燕雲霄抱拳賠禮,“小女在家放縱慣了,實在是讓陛下見笑了,今日所商議之事臣一定會以最快的時間辦好,陛下不必擔心。”

上頭低沉的嗓音卻漫不經心的傳過來,“邊琪小姐是個真性情,明日來宮中住上幾天罷,宮裡人多熱鬧,有人作陪,寡人命奴才們教你騎大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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