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發汗是可以散寒解表,祛除外邪,也是屬於治療的一種,可是汗發不出來就說明邪氣一直在在體內,無法排解,這樣下去一定是不行的。

周太醫和太醫院的幾個同僚,抓耳撓腮幾個晚上,改良了兩次藥方,都讓病症都有所輕微好轉,只是無法持續。

算到今日,蓋大叔和小男孩已經被抓到這裡住了十四天了,不過二人性命尚且沒有威脅,這令許多人都看到了希望。

每一次藥方的改良,都會有人配置藥劑,送往通州。

只是病症現在如此反覆,倒是讓周太醫和其它幾位太醫院的太醫遇到了瓶頸一般,無法更進一步了。

話說自從那一晚之後,蘇九兒都沒有去過燕雲霄房裡了。

除了白天處理公務,又或是出行查探,二人形影不離。一旦到了晚上,蘇九兒就很自覺的去自己屋裡了。

現在只要想起來要和燕雲霄躺在一張榻上,她免不了會產生一種羞恥感。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已經很熟了,但是你要說他們之間是何等的親密無間那也不見得。

那種模糊的感覺,就像是兩人之間有一層薄薄的輕紗,偶爾倆人都伸出手在輕紗上摸一摸,但是卻都沒有勇氣捅破它。

夜幕籠罩下來,襯的宅府門前的兩個昏黃的燈籠格外的醒目。

天上還掛著一輪殘月,光線灰暗,讓廊下的石階看起來愈發的冰冷。

蘇九兒心中有些煩悶,睡不著,故而來廊下走一走。

才走出兩步遠,就見長廊的那頭立著一個人。

他黑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清雋的面容在灰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少了幾分鋒利感,反而多了一絲易碎的清冷。

“怎麼還不休息?”

他啟唇先問道。

蘇九兒雙手負背,兩個食指勾在一起,一步一步朝燕雲霄走過去,小聲道,“你也沒睡。”

燕雲霄問了等於白問。

但是他也不惱,因為他本來就是沒話找話,想和蘇九兒搭上兩句嘴而已。

“在想昨天周太醫的那張藥方?”

他繼續問著,視線落在蘇九兒臉上,她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前,睫毛輕顫,櫻唇裡微微嘆出一口氣。

“是,我們已經來到這裡八天了,通州那邊每天都有訊息傳來,難免有些焦慮。”

想到這,她便反問燕雲霄,“你這兩天睡的怎麼樣?你可不能熬的太晚,你自己的病還在調理中呢。”

不論如何,都是沒有前幾天晚上舒服的。

他心底想著,口中卻答非所問道,“通州有新的症狀出現了,和這裡兩個人的病症不太一天,兩刻鐘前送上來的急報,你要看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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