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掛電,急匆匆的走近船艙,搬運工們盲目的搬貨換貨,其中一個搬運工眼看快撞到金鑫,只見他抬腿就是一腳猛踹,接著探著身子衝最裡面的工作人員狂喊:“叫趕緊搬貨……都TM的麻溜點。磨蹭什麼呢……”

東海碼頭不遠處的一所廢棄的危樓隱蔽處,一個黑衣包裹下的女人,拿著望遠鏡,遊哉遊哉的看著來來回回搬貨的工人隊伍,她的髮絲被凜冽的海風吹得有些凌亂,嘴角隱約可現她憤恨似的冷笑:“金鑫。你想不到是我吧。我說過了,不可以用他來威脅我,你自找的。”

白靈不自覺的回想自己一個小時前去公共場所打電話給李源源的事,嘴角隱蔽的笑容漸漸肆意的無限放大……

白靈給了金鑫稍微一些懲戒後,心情卻還是未見變好。

昨夜的事情又再次浮現:

那是大概凌晨一點,白靈因為剛接了一單生意,酒喝得有些多,頭痛不已,就準備洗完澡換好睡衣早早睡覺,誰知剛躺上床,蓋好被子,邪惡的電話鈴聲響起。

白靈預料到了是金鑫,果不其然。她明知道今夜無眠,確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過來老地方!”金鑫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我已經睡了!”白靈煩悶的想要結束通話電話

“如果你不想他知道你與我之間的關係,我希望你聽話一點。”

“夠了,你等著!”白靈憤怒的按下結束通話鍵,慘白的面色透著疲憊。

接著,她洩憤似的掀開被子,平復一會情緒後,她像是在履行一個神聖的契約一樣的起身,面無表情的如同一隻牽線木偶,她換了性感的修身衣裳

那衣裳將她的身體勾勒的垂涎欲滴。

白靈坐在梳妝鏡前仔細的重新化妝,雖是濃厚精緻的妝,但妝容看起來卻豔而不俗。待一切就緒後,鏡子裡的白靈眉眼似笑非笑,美豔的好像是陰間的尤物誤入了凡間。她知道她起初為了達到目的故意委身這個男人。

可如今騎虎難下,除非她死,不然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這個男人了。

可時機未到,她還不能死。

而金鑫呢!這個待她不死不休、心機深沉、狠毒決絕的胖子。別說她很難對付他,金鑫就是暴斃也沒有用,這樣的男人還會有下一個。就像犄角旮旯裡的蟑螂一樣,一波又一波,好像永遠的不死不滅。

下一個不見得就會更好。

白靈有時也想著或許下一個也有好的一處吧!或許不會像金鑫一般,身體的每一寸面板就像是懶蛤蟆的皮一樣凹凸不平,粗糙醜陋。即便她厭惡他的身體,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的言語,他的一切的一切……她覺得金鑫就像臭水溝裡的螞蟥一樣噁心。

可是她依然不能不敢不可以立刻擺脫他。

和金鑫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蹂躪的她快要窒息,沒有人知道金鑫私下裡的那些花樣要求,白靈一度認為羅秋華肯定是被金鑫折磨乃至慘死的。

白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掉在地上的得了黴心病的紅蘋果,又髒又爛。

一整夜的煎熬終於迎來了第二天的黎明

白靈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收拾的整整齊齊離開了金鑫的住所。踩著極細的七公分紅色高跟鞋,一路發足狂奔卻未失半分儀態。當她看到自己住處的那一刻,眼神終於不再空洞。她風馳電掣般的衝進衛生間,衣衫未褪就撲了進去,“嘭”的一聲關好門。將衛生間的水開到最大最熱,她感覺自己昨夜好像被迫掉進了化糞池裡太久太久。

她不停的按壓沐浴露,還是覺得沐浴露湧出的太少太慢,索性將按壓頭扯掉,很乾脆的往自己身上澆灌沐浴露,然後不停地衝洗揉搓,直到面板被折騰的通紅刺痛也不罷休,身體的一些地方已經隱約看見滲出的血絲。

她拿出噴霧劑不斷的噴向si處,瘋了一樣的消毒清理。她卻依舊覺得自己好髒好髒。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這身皮肉全部拆下來換掉。

她的眼淚被吸附在眼眶裡,遲遲不願流下,只是唇瓣的血痕不聽使喚的染紅了她的下顎,滴在衛生間被水沖刷的如玻璃一般的白色地板上,彷彿暈出了一朵朵落雨的罌粟花。

…………

白靈想起昨夜的事情,就很想找一個宣洩的出口,這次,剛好被金鑫趕上了。

“白靈,你又調皮了?”貝斯的資訊隨即傳來

“白靈錯了,只是他實在不該以小貝來逼我就範。”白靈乖順道

“行了,下不為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