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很努力的逃避面對這些事情了。

至於為什麼逃避,而不是和自己的朋友坦白?

這種事情,他該怎麼坦白?道理他都懂,可是他就是說不出口,真發生栽了自己身上也很難以啟齒。

可是再不去上課,他就要吃校方的制裁了,畢竟這段時間他請假請的確實有點過分。

所以他在考慮,過段時間如果再找不到什麼希望的話,他就辦理休學,或者退學吧,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等待自己的命運....

好不容易重活一趟,把自己搞得這麼壓抑,唐修也覺得挺累的。

穿上了那件棉襖,唐修走出了出租屋的大門。

......

另一邊,教室當中。

雖然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已經有不少學生早早便來到了教室當中佔座,其中就包括了餘梓茵。

不過她此刻的臉色並不好看。

此時,在她前後的兩個座位上,同樣坐著兩個年輕青年,同樣面色難看,一個個表情嚴肅。

而餘梓茵旁邊的位置,則是空的。

“對於這次選拔失敗,各位有什麼想說的?何波波,身為鼓手,你昨天的失誤確實有點多,穩都穩不住。”其中一個留著短捲髮的年輕小青年開口說道。

“放你馬的屁!”

被喚作何波波的男生當即就拍了拍桌子,當即暴脾氣發作,反駁道:“你咋不說你昨天都沒彈穩呢?身為一個吉他手,飄成這樣!一段solo都能彈歪來!”

“嘿——我說你.....”

被叫做陳啟和的男生脾氣也瞬間被點燃,當即梗起脖子盯著何波波,大眼瞪小眼。

“行了,你們別吵了。”餘梓茵無比心累的壓了壓手:“其實問題不在這,就算你們昨天一點失誤都沒有,也絕大多數可能過不了,因為他不在.....”

兩個男生沉默了,因為餘梓茵一語道破天機,說到了點上。

是啊,樂隊的靈魂都不在,他們缺少了靈魂,自己都沒能穩住,怎麼過得了頂尖唱片公司的選拔呢?

甚至還得讓身為貝斯手的餘梓茵來兼任主唱的活,樂隊當中直接缺了主唱兼鍵盤手這種靈魂人物,還怎麼過選拔?

“以我們的實力,如果唐修這小子沒溜號的話,是肯定沒什麼問題的,畢竟他的唱功擺在那。”何波波還是有些不服氣。

“可是誰知道他怎麼了。”陳啟和默默接話道:“他就跟要和我們斷絕關係一樣,就連餘梓茵找他都不管用。”

“你說他不會揹著我們單飛了吧?”何波波猜測道。

“不會的,不可能的。”

“他不是這樣的人。”餘梓茵也快速反駁道:“他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他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這樣的。”

可是話題到這就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教室當中傳來一些些騷動。

三人的思緒被打斷,朝教室門口看過去,在那,出現了一道身影。

簡單的羽絨服棉襖,黑色的毛線帽,加上水洗藍的牛仔褲,一頭到肩膀的長髮,加上未經打理的絡腮鬍.....

是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