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梓茵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那張照片,如遭重擊。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張照片是真實的,因為那個病床上憔悴的身影不論變得多麼不堪,她都能認得出來。

看著那不復當年韶華與帥氣,餘留的只剩病態的憔悴身影,餘梓茵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眼前一陣恍惚。

結合這一個多近兩個月以來,唐修的反常。

明白了,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

“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出來啊!為什麼要選擇自己扛啊!我寧願你是真的變了啊。”

餘梓茵終於忍不住眼角的酸楚了,看著那孤獨且淒涼的照片,哭了出來。

事實挺難接受的,可是又無法發生改變。

餘梓茵強忍著內心的悲傷和難受,顫抖著點開了那個使用者的私信頁面,打了一行字。

由於手抖的實在厲害,她打了半天,刪刪改改,才順利發了出去。

芳草如茵:您好,我是唐修的現實摯友,我能從您這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說完之後,餘梓茵從相簿裡發出了幾張照片。

有一張初中時候的合照,唐修扯著她的臉蛋,她揪著唐修的頭髮拍出的照片。

還有一張,是他們捧著同一束蒲公英鼓起臉龐吹動的照片,這張,代表的的是高中時期。

最後一張,就是她手機介面的那種,唐修入選文藝部管理層的時候,笑的很陽光的那張合照。

三張照片,已經比任何言語證明都有效,堪稱雷神之錘。

對面很快就有了回應,發過來一串地址,還有一段誠意十足的致歉。

餘梓茵馬不停蹄的動身,擦乾淨了臉上的眼淚,轉身離開。

此時,男寢宿舍之中。

“草!”

何波波扔下了手下的平板電腦,頭也不回的吼道:“給老子叫車!去醫院!”

平板電腦上,只有一則私信頁面。

何波波曬出了他與唐修的合照,還有自己的學生證。

只是一個大白(●––●:函京市、DC區、函京協和醫院住院部、腫瘤科1205病房02號床。

何波波動作顯得很急躁。

“你女朋友怎麼辦?你們不是約好了嗎?”陳啟和問道。

“鴿了!”何波波飛快穿上了外套:“老子玩兒搖滾的,愛過不過,不過老子和搖滾過!”

陳啟和也臉色陰沉的拿出手機,開啟了網約車的介面,二人帶著壓抑的氣氛離開了宿舍。

車上的氣氛依舊很壓抑,完全沒有任何交談,就連以健談著稱的函京司機,都被這兩個人的死魚臉和魔鬼氣場壓的不敢說話也不敢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