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

他把我抱在懷裡輕聲安撫,他的手也從一開始的用力拍打變成了從上而下,順著脊椎的安撫。就這麼過了好長時間,我才逐漸平復了心情,輕輕推開了他。

“真特麼沒想到,P雄竟然真的是想要你的命!我本來以為他只是想把你釣過來呢。”大偉咬牙切齒地道。

“釣過來?他釣我過來幹嘛啊?”我不明所以地問道。

“給他當老婆唄,還能幹嘛?”大偉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問出了什麼白痴一樣的話,可我卻十分不以為然,P雄有老婆孩子這我是親眼見過的,他把我釣過來是想要鬧哪樣?

情緒稍一平靜,我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胃裡難受的難以言喻,應該是宿醉後遺症。而且可能是因為被人勒了脖子,我的氣管食道都十分難受。

我跟大偉說我想吐,可話音未落,我就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剛才我在尖叫的時候一直夾著嗓子,所以發出尖利的聲音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現在,我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劃過黑板一樣尖銳刺耳,讓我話一出口就立馬捂住了嘴巴。而我的脖子真的好疼,疼得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大偉把我攙扶進了洗手間,一手幫我拉著頭髮一手拍著背,我蹲在那兒,感覺胃裡無比噁心,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就只能對著馬桶乾嘔,我甚至用手摳嗓子都完全沒有用。

無奈之下我只好起身,去面盆處刷牙漱口。

我攬了一捧水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看向鏡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鏡子中我的脖子上,竟然有兩個烏青發紫的手印,每個手指的指節輪廓都清晰可見。

我的手顫抖著摸上脖子的傷痕處,腦子裡一片空白,這難道不是一場噩夢嗎?難道說他們真的可以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大偉默不作聲的把我扶回床上,扶著我躺下,他說他就守在我床邊,讓我再睡一會兒。

我摸著自己脖子上的痛處,哪還睡得著,又喝了口他遞過來的水,我嘶啞絕望地問他:“我到底是哪兒得罪P雄了?這邊的人戾氣都這麼重的嗎?我不過是拒絕了他兩次,他為什麼就要要我的命呢?”

一,我沒有擋P雄的財路,甚至還在他禍害張蘭的時候一直陪同著,並且在我後來得知真相後也選擇了緘默。

二,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他和他的家人的事。甚至還不計前嫌的和他老婆交朋友......

我當時一直在糾結為什麼P雄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直到後來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後,我才明白大偉口中的“釣我”其實與情慾並無關聯,而他指的是P雄放長線,釣我這條大魚。

至於全中國那麼多領隊,他為什麼卻偏偏選中了我,這一點我直到如今也還是想不明白。

後來大偉擔心我還會出什麼事,就一直坐在我的床邊陪我,我嗓子火辣辣得疼,只能安靜地聽他講他發現我出事的經過。。

原來和我在夢裡看到的場景一樣,當我被那雙手扼住脖子的時候,大偉正在用手機回著一封工作郵件。

當時房間裡面很安靜,所以很快他就聽到了我急促的呼吸聲。

當時他以為我又做噩夢了,就坐起身,探頭過來檢視,結果一扭頭就看見我的臉憋得通紅,嘴巴大張,不住地喘著粗氣,臉上更是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嚇人的是我的手正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而當時我眼裡的黑眼珠已經開始上翻,半睜的眼睛裡就只剩下了眼白。

大偉說著,還有些後怕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說讓他最感到詭異的是,他當時竟然用盡全力也掰不開我的手,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把我從床上抱起來,然後在我後背上使勁兒拍打,想要把我“打”醒。

他是使足了力氣拍打的,連續打了三四分鐘,最後我才終於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鬆開來,人也逐漸清醒了。

我越聽越心驚,照他這麼說我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萬一當時他沒有注意到我,那我現在就已經是個死屍了,而且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會判定我為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