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付冰沒有辜負我對她的預期,只不過,她接下來說出的話就讓我非常不愛聽了。

“那是這,你給我和我閨蜜一人整一個吧,你這樣啊,我們倆都不信這個,你就先拿來讓我們試戴,有效果了再給你付錢,要是沒效果,你就拿回去繼續賣,你看行不?”

我笑了,心想我以前莫不是眼瞎了,當時還覺得她性格好來著,我說:“那肯定不行啊,這東西都不便宜,人家t國的法師也不給我賒賬啊,而且每尊牌都有獨特的入門儀式和心咒,你要是拿回去做了入門,那牌就沒法賣給別人了呀。”

付冰像是從我這話裡找出了漏洞,捂嘴笑了起來,“切,這玩意兒能有多貴呀,再說你不是說肯定有效果嗎,既然有效果,你還怕我不給錢啊?怎麼,我一說要試,你就慫了?”

我去,我真是服了,大寫的服!心想我跟你有那麼熟嗎?跟我提這種要求真的合適嗎?

咬著後槽牙,我勉強擠出一張笑臉兒來,對她說:“是這樣,這坲牌的功效呢都是因人而異的,尤其是正牌,那得自身積攢了很多福報,才能出效果。陰牌的話......價格實在不低,我覺得肯定會超出你的預算了。”

“呵,你看,我就說這是騙人的吧。”

付冰用手肘頂了一下她閨蜜,臉上那抹得意讓我都想伸手上去給她擦擦,接著,她又不依不饒地懟我。

“我說圓子啊,你這幹了一年導遊,怎麼跟以前判若兩人了呢,以前咱倆喝酒那幾回,我真的對你印象挺好的,覺得你為人仗義,對朋友也很夠意思,現在怎麼還幹起這種不著調的買賣了呀。”

仗義,夠意思,其實無非就是說我傻大方罷了。

她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刺鬧我一下,讓我心裡不得勁,可她想不到的是,這話聽到我的耳朵裡卻實為褒獎,反而心下釋然了。

回想起從前,我的確如她所說整天有事沒事就呼朋喚友,請客吃喝,而在那些所謂的朋友心裡,我就是個十乘十的冤大頭,大傻叉。

他們吃我的喝我的,都心安理得得很,可就在我家裡破產之後,也就是他們這群人讓我好好地體會了一把樹倒猢猻散的涵義。

“這種東西,信則有,不行則無,信不信全由你們啦,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等車了。”

眼看已經陪她們走出小區,到了一個公交車站臺,我招手喊停了一輛計程車,朝她倆擺了擺手,就上車揚長而去。

路上我猛甩頭,想把這點兒不愉快都拋到腦後,逼自己把心思都放到李穎的事情上去。

我想了半天,身邊除了錢斌和大偉,我還真找不出一個身強力壯的男性朋友,錢斌要看店,而且白瑩......一想到她那佔有慾我就頭疼。

同為女人,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還是頭疼。

想了一會兒,我給大偉撥了通電話過去,給他大概講了一下李穎的事兒,問他方不方便陪我過去。

說起來,自從那天晚上聊完以後,我和大偉之間的關係就變得非常微妙,好似更近了一步,又好像多了一分說不清楚的怪異,反正回來到現在,我們彼此之間都沒有聯絡過。

好在大偉沒有推諉,很給力地同意了,讓我把地址發給他,說現在就往過走。

計程車司機開得飛快,我坐在後面玩手機都有點兒暈車,到李穎家樓下的時候,大偉也還在路上。

我給李穎打了通電話上去,意思是說如果著急的話,我可以先上去,問她方不方便。

李穎回答得小心翼翼。

“那個,你要不還是等你朋友到了再一起上來吧,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